道自己身上的Omega气味很浓吗?”
高途被他喝得一愣,潮红虚弱的脸色立马变得格外苍白,如同被瞬间抽干了所有血液。巨大的难堪和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,让他几乎站立不稳。
他难堪地下意识鞠躬,声音细弱蚊蝇,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:
“抱、抱歉。”
沈文琅盯着他因为鞠躬而露出的、那段白皙脆弱的后颈,眼神暗沉,冷冷地看了几秒钟,然后给出了最终的评价,语气轻蔑如同点评一件肮脏的物品:
“不要带着肮脏的Omega气味靠近我——”
“臭死了。”
……
“臭死了。”
这三个字,像三把淬了剧毒的匕首,精准地、狠狠地捅进了高途心脏最柔软的地方,并且残忍地绞动。
他维持着鞠躬的姿势,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,动弹不得。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失去了声音和颜色,只剩下沈文琅那句冰冷嫌恶的评价,在脑海里反复回荡,震耳欲聋。
肮脏的……
Omega气味……
臭死了……
原来,在他眼中,自己苦苦隐藏的、属于Omega的本质,是如此的不堪,如此的……令人作呕。
那他之前那些似是而非的“关心”,那些生硬的叮嘱,又算什么?是上司对一件还算好用的工具的施舍?还是……看他表演“深情Beta伴侣”戏码时的……一种娱乐?
巨大的绝望和心碎,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高途。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被这句话击得粉碎。
他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去思考,去辩解,去维持那可怜的尊严。
他直起身,甚至不敢再看沈文琅一眼,只是像个失去了所有提线的木偶,眼神空洞,步履踉跄地、麻木地转过身,一步一步,朝着楼下走去。背影单薄,绝望,仿佛随时都会碎裂在昏暗的楼道里。
沈文琅站在原地,看着那个几乎瞬间失去所有生气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,眉头紧紧锁死,胸口那股无名火烧得更加旺盛,却掺杂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、莫名的滞闷和……烦躁。
他刚才……是不是说得太重了?
这个念头刚一升起,就被他强行压下。
一个心里惦记着别人、身上带着其他Omega浓烈气味的Beta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