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的光晕,与车内奢华的环境形成了刺眼的对比。
车子停稳,高途解开安全带,低声道:“谢谢沈总送我回来,今天……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他伸手去推车门,准备像往常一样,迅速逃离这令人无所适从的独处空间。
然而,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门把手时,沈文琅的声音在封闭的车厢内响起,低沉,清晰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:
“高途。”
高途的动作猛地顿住,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。他缓缓回过头,看向驾驶座上的沈文琅。
沈文琅并没有看他,他的目光落在前方被路灯切割的昏暗光影里,但高途能感觉到,那无形的、锐利的注意力正牢牢锁在自己身上。
车厢内再次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,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。
几秒钟后,沈文琅终于转过头,目光精准地捕捉到高途带着一丝惶恐和困惑的眼睛。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,锐利得如同暗夜中的鹰隼,里面翻涌着一种高途看不懂的、极其复杂的情绪——有关切,有未散的愠怒,有深沉的探究,但最清晰的,是一种不容置疑的、近乎专横的强势。
他盯着高途,一字一句,声音不高,却带着绝对的命令口吻,清晰地砸在高途的心上:
“以后,身体有任何不适,”
他微微停顿,目光如同实质,重重压在高途身上,
“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报告。”
最后四个字,他咬得极重,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终结意味。
“听到了吗?”
这不是商量,不是建议,是命令。是Alpha对属于自己领域内的人,最直接、最原始的宣告。
高途彻底僵住了,大脑一片空白。他看着沈文琅那双在黑暗中依旧亮得骇人的眼睛,听着那强势到近乎霸道的命令,一股巨大的、混杂着震惊、慌乱、以及一丝隐秘悸动的热流,猛地冲上头顶,让他耳根瞬间滚烫。
他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沈文琅没有催促,只是用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,静静地、压迫感十足地等待着他的回应。
最终,高途在那强大的目光压迫下,几乎是本能地,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,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细若蚊蚋的音节:
“……听到了。”
沈文琅似乎满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