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暮酒的病时日已久,日复日的拖着身子,但是自母胎里来,至今没的办法,平日勉强将养着,稍有刺激便尤为明显,蓝忘机只能握紧了她的手,将灵力细细分化后输送过去温养。
蓝忘机的手本就比常人凉一些,聂暮酒的手被捂在被子里良久,却比他还要冷。
他不由皱眉。
倒是聂暮酒一直微蹙的眉头舒了开来,抿着的唇也多了丝许血色。
聂暮酒够了。
聂暮酒止住蓝忘机。
她对视他的眼,轻轻摇头,却有着同样的坚定。
她的身子好不透,灵力却是有尽的,点到即止便可了。
蓝忘机见她神色已缓,虽并不顾惜灵力,还是依言停了,只更握紧了她的手。
蓝湛——字忘机可有好些?
#聂暮酒好许多了,只是……
聂暮酒揉了揉眉心。
这一惊下来,她记得零零碎碎,竟是全然模糊一片。
到底是个什么情况?
聂暮酒一向是温淡性格,这一次却莫名的在意。
她已缓转一些,便打算询问,却听见一道少女的俏声,生生叫停了已到了嘴边的话。
蓝琬琰阿娘!
聂暮酒一顿,蓝琬琰已匆匆提着裙跑来了榻边。
身后蓝瑾瑜随后进来,只落了两步,连遭遇邪祟时仍分毫不乱的从容仪态已经是勉强维持。
聂暮酒枕在蓝忘机怀里,望见一双儿女满面的担忧。
她向前微微倾身,一手撑着支力,只手轻抚蓝琬琰的面颊。
比她的手暖不了多少,显然是忧惧极了。
聂暮酒轻叹,把小女儿拢进了怀里。
#聂暮酒是娘亲不好,让我的琬琬和阿瑜担心了。
她说着抬眼,柔柔望向长子。
聂暮酒瑾瑜。
蓝瑾瑜一直凝着面色,至此终于松了口气。
他与幼妹本是孪生,大不了一个时辰,但他是兄长,是蓝氏的长公子,正值张扬的年纪便有了超出同辈的沉稳,可是再如何端方自持如何年少早慧,他也只是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