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年尚幼的儿郎。
少年眉目松开,徐徐行礼。
蓝瑾瑜见过父亲、娘亲。邪崇凶残,让阿娘受惊了,如今可还好吗?
只是受惊了吗?聂暮酒没有怀疑他的话,心神却有些恍惚。
她浅浅弯了弯唇角。
聂暮酒阿娘无碍,倒是你们啊,可有受伤?
蓝瑾瑜瑾瑜无恙。
#蓝琬琰父亲来的及时,阿琬与哥哥都未受伤,可是阿娘吓坏我们了,父亲为此守了一夜呢。
蓝琬琰曳着她的袖子亲昵。
聂暮酒眸色柔软,眉目宛转地看了蓝忘机一眼,他垂目着她,她这望过去,正对上男人默然而柔和的眼神。
轻扫过他眼下淡淡的乌青,她顿了顿,又收回目光,轻拥住小女儿。
这一惊有些引动了病寰,聂暮酒与兄妹俩才说了两句话,神色已露了疲态。
蓝瑾瑜阿娘好生休息,瑾瑜与阿琬告退。
虽有不舍,蓝琬琰也识体地与兄长一同退下了。
#蓝琬琰阿琬告退。
孩子们都退下了。
聂暮酒阖眼躺在蓝忘机怀里,食指指尖轻轻点在拇指指腹上。
她紧张时常有这样的小动作,蓝忘机只是不清楚,她是有什么心事吗?
只听女子声线低柔。
聂暮酒二哥哥陪我一同休息会儿吧。
蓝忘机一怔,聂暮酒微偏了头不看他,她闭着眼,青丝散下,脸颊胭红。
他颜色浅淡如琉璃的眼睛里的清冷之色倏然就软和了。
#蓝湛——字忘机好。
聂暮酒是真倦了,闻言,就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,半顷后就有清浅的呼吸声绵密地缠着人。
她醒的时候是温柔性格,睡着了眉眼更柔和非常,小脸温软,婉约盈盈。
蓝忘机看着,微微低头。
轻柔极了的一个吻,连寒冰都融化成了春水。
此时岁月风平如是,琴瑟眷侣,莫不静好,但愿长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