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婴——字无羡小九儿!
困扰经年的尘旧梦境里,单薄、年幼的男童,人流汹涌的长街,还有,身后一路追赶着紧咬不放的恶犬。
根埋心底积年未散的畏惧,也随之涌上心头。
江澄——字晚吟你刚才在叫谁?
邻座的紫衣宗主忽然站起来,阔步上前,微微弯腰,森然地俯视他。
那张熟悉的沉冷面容逼到了眼前时,魏无羡才终于从那昏沉的梦魇里清醒过来。
他缓过神来,意识到他方才无意间脱口叫了谁的名字。
江澄冷然道:
江澄——字晚吟倒是没有想到啊,十六年了,她竟然还不忘护着你。
须臾,他又改口:
江澄——字晚吟也对,你这个夷陵老祖从来都不避讳,也不忌讳,和那些正道世家交往。
他说话真是不动听,索性魏无羡也不在意,犹自抱着臂,只慢慢地回想着这遭情境。
他早该想到的,金凌既然出现在了清河,江澄焉能不在?
如今悔之晚矣,他也顾不上别的,开口只问:
#魏婴——字无羡她呢?
江澄——字晚吟她你不用担心,谁敢在清河的地界上动聂小姐啊?不过是请令仪卿在前堂小坐一会儿罢了。
不理会江澄明里暗里的嘲讽,只要知道聂暮酒安好,魏无羡便安心了。
他缓了口气,绷紧的神色也微微松弛下来。
只是……
他摸了摸脸。
指尖一片柔软的肌肤触感。
魏无羡眸色晦涩地在屋内逡巡一圈,看到了手边桌案上的银铁面具。
面具被取下了。
江澄可不照顾他情绪,冷眼瞧着,顾自道:
江澄——字晚吟话说回来,蓝忘机可真是放心啊。
江澄——字晚吟上次在大梵山,他也是那样护着你,简直让我怀疑,忘了前事的人,到底是谁了。
魏无羡默不作声。
他当然听得出江澄到底在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