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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痛苦之事不过就是此,归来太晚,罗敷有夫,前事成尘。
他阖了下眼。
恨不重逢,卿未嫁时。
越是见他这般黯然隐忍模样,江澄就越是痛快。
江澄——字晚吟说来也是,前尘往事早就随风而逝,如今夫妻情深如许,更有儿女承欢膝下,将来恩爱白头百年同葬,有什么不放心的。
一字一句,都是往他伤口上撒盐。
江澄犹嫌不足:
江澄——字晚吟说话啊,你怎么不说话了?你不是很能说吗?你不是很有本事吗?你瞧瞧,都这么多年了,人家都这样了,那点年少慕艾也早就忘干净了,早就不记得你了,你竟然还能让她这样护着你,你真有本事啊。
这话便不只是在刺他了。
#魏婴——字无羡够了!
魏无羡低吼道。
他抬起头来,听不下去了。
魏婴——字无羡江澄,你注意言辞!
江澄——字晚吟我从来不注意这些,难道你忘了吗?
江澄转过身来,正面对着他,神色大怒:
江澄——字晚吟你还有脸让我注意言辞?那日在大梵山上,你对金凌,有没有注意言辞?!
魏无羡一顿,僵住无言了。
江澄重重的咬着音,一字字重复给他听:
#江澄——字晚吟有娘生没娘养!
江澄——字晚吟你骂得好!你真会骂!金凌今天这样被人戳脊梁骨,都是拜你所赐。你老人家贵人多忘事,忘记了自己说的话,忘记了自己发的誓,可是你不要忘了,他的父母,是怎么死的!
#魏婴——字无羡我没有!我只是……
江澄咄咄逼人:
江澄——字晚吟只是什么!
魏婴——字无羡我只是……
魏无羡喃喃着,却连自己也不知道,那个“只是”后面,究竟该说什么、又能说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