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的模样。此刻乍见,竟怔了一瞬——
墨发流泻如暗夜本身,肌肤白的几乎透明,那一双杏眼,在火色中灼灼生辉——瞳仁深如子时,边缘却锁着一环碎金,明艳得惊心。
分明是极秾丽的五官,却被通身的净意定住,仿佛尘世浊气在她身畔自动分流,不敢沾身。
白鹤淮向来偏爱好颜色的人,胆子也大,否则也不会孤身卷入暗河这浑水。
见谢星眠生得这样一副容貌,又出手救了自己,心里那点戒备又松懈了几分,反倒生出些亲近之意。
“我先前听到,暗河的那位傀大人,他唤你‘阿眠’,”她稍稍凑近,语气试探:
“那你全名叫什么?”
“谢星眠。”回的冷淡,但好像没什么冷意。
见她有问必答,态度平和,白鹤淮胆子更大了些,话也多了起来:
“你同苏暮雨......是一对吗?”
谢星眠正凝神观察密室四周,闻言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
“......不是。”
她沉默了一息,才简短答道。
答话时,脑中却无端掠过两张面容——一张沉静如冷月下深潭,一张桀骜如刀锋淬火——心绪莫名被搅起一丝微澜。
她敛了敛神,声音恢复平淡:
“是家人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