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星眠与白鹤淮甫一踏出密室,便撞见了“守株待兔”的慕白。
他知道,只要有苏暮雨在,根本不可能直接对大家长下手,便打算另辟蹊径——
只要杀了这位唯一能解“雪落一枝梅”的神医,慕明策同样在劫难逃。
而苏喆不知何时与苏昌河分开,竟也悄然尾随至此。
苏暮雨心知苏喆立场未明,唯恐谢星眠与白鹤淮同时面对慕白与苏喆的联手,故而早已赶过来,守在密室出口处,眉目沉凝,周身气机隐而不发。
见谢星眠安然走出,苏暮雨冷肃的轮廓几不可察地柔和下来,眼底漾开一丝内敛的笑意。
那笑意中,既有见她无恙的安心,亦有从她对白鹤淮的回护间,窥见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——
她的立场,终究还是偏向了他这一边。
“你还真是放心我。”
谢星眠迎上他了然中带着些许揶揄的目光,微微挑眉,语气里掺着几分不服气的嗔意。
苏暮雨并未答话,只唇角微弯,又低低唤了一声:“阿眠。”
清冷的声线里,浸着唯有他能听懂的眷恋。
慕白早已不耐与这些立场暧昧之人周旋,见白鹤淮现身,眸中杀机骤现,身形如电直取目标,却被苏暮雨伞锋一横,稳稳截住去路。
二人顷刻战作一团,剑气掌风激得尘土飞扬。
另一侧,苏喆起初还扬声说要“同暮雨一道对付慕家人”,可待苏暮雨与慕白缠斗正酣,他却骤然转身——
法杖挟着沉浑劲风,直扑白鹤淮心口!
这一击来得突兀狠戾,一旁观战的慕家众人几乎已预见血光迸溅之景——
然而,下一瞬,所有人瞳孔骤缩。
只见谢星眠素袖轻拂,甚至未见她如何动作,那凌厉杖风竟似撞入无形水壁,悄无声息地消散于她身前三尺。
“什么?!”惊呼声自慕家人群中炸开。
苏喆是何许人?那可是上一任“傀”,曾触及半步神游之境的强者!
即便重伤未愈,修为折损,又岂是一个专精医药、素以“诡道毒术”闻名的谢家后辈能够轻易拦下的?
这谢星眠......究竟藏得有多深?
苏喆自己亦是动作微滞,眼中掠过一丝讶异,旋即却咧嘴笑了,那口浓重的乡音里透着了然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