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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萍儿醒来时,眼前是陌生的房梁。
她下意识想撑起身,却被一只温和而有力的手按住。
贺峻霖站在床边,身着素色长衫,眉目间自有一股沉静气度。
贺峻霖别急着起身,你的身子尚虚。
刘耀文正守在床侧,眼圈微红,见她睁眼,心里那份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。
刘耀文你觉得怎么样?可还难受?
云萍儿摇摇头,轻声道。
云萍儿只是有些头晕,不妨事。
说话间,贺峻霖递来一盏温水。
她接过,缓缓抿了口,唇角沾了水痕,映得那张小脸更显素净。
她抬眸望他一眼,带着几分怯意。
云萍儿多谢公子照看。
贺峻霖微微颔首,没有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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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里生着炉火,热气腾起,散着淡淡药香。
余宇涵已早早张罗好早膳,几碟清淡小菜,一锅白粥,外加几块自家做的药膳饼。
几人一同落座。
刘耀文原本只顾着夹菜给云萍儿,生怕她吃得太少。
云萍儿却因药后的胃口未开,只喝了两口粥便放下碗。
贺峻霖你的脉象虚弱,虽无大碍,却需静养两日,再启程也不迟。
刘耀文正要点头,云萍儿却摇了摇头,目光低垂。
云萍儿我不过是个烟花女子,贸然叨扰公子府上,已是不妥。
云萍儿再者,我与阿文还要回去,不能久留。
话音一落,桌上气氛微微一滞。
余宇涵愣了愣,抬眼看向师父。
贺峻霖神情不动,只是眉眼间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色。
他记得昨夜替她诊脉时,分明未见有过房事之迹。
若真是烟花女子,她的身体应有残痕,气息亦会紊乱。
可这女子清清白白,脉象如初笛未奏。
显然,她背后必有隐衷。
贺峻霖看着她,心中微微一叹,却没有拆穿。
贺峻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