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眠立刻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,把自己紧紧裹住,缩在床的最里侧,尽量远离他的后背,床很大,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,但她依然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温热,和那种无处不在的压迫感。
她紧紧闭着眼,心里乱成一团。
不知过了多久,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苏昌河似乎睡着了。
沈眠悄悄睁开一条缝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,偷偷打量他的背影,宽阔的肩背。
她一点点,极其缓慢地,试图往床沿挪动。就在她的脚快要碰到冰冷地面时,一条结实的手臂突然横了过来,精准地箍住了她的腰,稍一用力,就把她轻而易举地拖回了床中央,后背紧紧贴上了他温热的胸膛。
“再乱动,”苏昌河低沉带着睡意的声音响在耳后,热气吹拂在她敏感的耳廓,手臂像铁钳一样圈住她,“今晚就别想睡了。”
沈眠瞬间僵成了木头,连呼吸都屏住了。
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,隔着一层薄薄衣料传来的体温,还有腰间那充满占有意味的手臂力道。
苏昌河没再动作,似乎又睡了过去。
沈眠却睁着眼,直到后半夜,才在那令人窒息的热度和禁锢中,迷迷糊糊地睡去。
笼子,彻底关上了。
-
第二天沈眠醒来时,身边已经空了,她怔忪了片刻,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。
门外有侍女安静地进来,伺候她梳洗,送来的衣裙料子柔软,尺寸合身,像是早就备好的。
她抱着那叠衣服,心里却一阵发凉。
梳洗完毕,侍女退下,苏昌河走了进来。
他换了一身墨色常服,神情比昨夜松弛些,但看她的眼神依旧直接。
他走过来,很自然地拿起梳妆台上那支玉箫,在指间转了一圈,然后递还到她手里。
“收好。”他语气随意,“你的东西,以后只准吹给我一个人听。”
沈眠接过玉箫,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微颤。
苏昌河伸手,捏住她一绺垂在耳侧的头发,轻轻绕在指间把玩,目光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。
“今晚。”他俯身,在她耳边低语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。
“我要好好听听。”
.
沈眠觉得,苏昌河就是个反复无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