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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”
“还有很多……讨厌的妖和人。”离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。
沈眠不吭声了，脑袋垂得更低。
看着她这副失落的样子，离仑沉默了一下。他想起上次她为了挡在他面前那傻乎乎又勇敢的模样，想起她累晕过去还说着你好了就行。
这小兔子，胆子小，却又在某些时候胆大得可怕。
她想去外面的样子，让他想起了他当初去人间玩耍时的心情。
他忽然伸出手，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。
沈眠惊讶地抬起头。
“想去就去。”离仑语气听起来没什么起伏。
“跟紧我，不准乱跑，不准离开我视线超过三步。”
沈眠的眼睛瞬间像被点亮的星星，猛地亮了起来：“真的吗？！可以出去？！”
“嗯。”离仑看着她瞬间复活的样子。
“记住我说的规矩。违反任何一条，以后都别想再出去。”
“我记住啦！一定跟紧你！绝对不乱跑！”沈眠兴奋地保证，就差举手发誓了。
离仑不再多说，牵起她的手，走向树洞入口。
那原本如同水波屏障的入口，在他们靠近时自动分开。久违的带着草木泥土气息的新鲜空气涌了进来，阳光有些刺眼，沈眠下意识地眯了眯眼。
离仑牵着她，一步踏出了树洞。
山谷还是那个山谷，但亲身站在这里的感觉，和从树洞里看完全不一样。
天那么高，草那么绿，风吹在脸上凉丝丝的，带着各种野花的香味。
沈眠开心极了，像只被放出笼子的小鸟，好奇地东张西望。但她还记得离仑的话，小手紧紧抓着他的大手，亦步亦趋地跟着他，一步都不敢远离。
离仑感受着手里那只软乎乎，温温热热的小手，心里那点因为离开熟悉领域而产生的不适感，慢慢消散了。
他带着她在山谷里慢慢走着。
沈眠看到一朵漂亮的小野花，想蹲下去闻，先抬头看看离仑。
离仑微微颔首，她才敢蹲下，轻轻嗅了嗅，然后仰起脸对他笑：“好香！”
她对所有东西都充满好奇，却又因为他在身边，而充满了安全感。
离仑没什么表情，只是偶尔在她看到特别新奇的东西时，会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