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重要的是，没有找到制作那种精致纸人的纸张和竹篾，也没有找到杀害赵郎君的那支金簪的另一只，芸娘的屋里，找不到任何与赵郎君之死直接相关的铁证。”
卢凌风的心沉了下去，果然如此，芸娘可能参与了，或者知道内情，但她绝不是主谋，她更像是个被抛出来吸引注意力的弃子。
“芸娘招了什么？”苏无名问。
卢凌风把芸娘的话复述了一遍，特别是她威胁中提到沈眠的部分。
苏无名捻着胡须，沉吟道：“看来，沈眠是关键，芸娘背后的人，目标可能也包括她，卢兄，我们得再去见见沈眠，这次，必须让她开口。”
卢凌风深吸一口气，点了点头。
他知道，绕不开那个女人。
就在他准备再次去往大牢时，一个兵丁气喘吁吁地跑来：“将军！不好了！芸娘……芸娘在牢里出事了！”
卢凌风和苏无名脸色一变，立刻冲向关押芸娘的牢房。
只见芸娘蜷缩在牢房角落，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，眼睛瞪得极大，充满了恐惧和痛苦，嘴角溢出白沫，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。
“怎么回事？！”卢凌风怒吼。
看守的兵丁吓得脸色发白：“不、不知道啊将军！刚才还好好的，突然就这样了！像是……像是中了邪！”
苏无名快步上前，蹲下检查，翻开芸娘的眼皮看了看，又凑近闻了闻她嘴角的白沫。
“不是中邪。”苏无名脸色凝重，站起身，看向卢凌风。
“是中毒，某种能引起剧烈痉挛和幻觉的剧毒，看症状，有点像曼陀罗混合了其他东西。”
和赵郎君体内的药物，有部分重合！
卢凌风猛地扭头，看向通道另一端，关押沈眠的那间牢房方向。
是她吗？她有能力在守卫森严的牢里下毒？
还是……那个真正的凶手，已经开始清理门户，并且，他的手已经伸到了金吾卫的大牢内部？
空气仿佛瞬间变得粘稠而危险。
芸娘死了。
就在金吾卫大牢里，在卢凌风和苏无名眼皮子底下，死得诡异又痛苦。
卢凌风盯着地上那具蜷缩发硬的尸体，心头像压了块冰，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杀人案了，这是挑衅，是对金吾卫和他卢凌风赤裸裸的挑衅！
“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