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香，绝非普通供奉所用。
再联想到秘窟祭坛和那邪法帛书，沈眠越发觉得，对方筹划的“祭祀”，恐怕是某种极其阴损、需要特定地点和时辰的邪恶仪式。
她正凝神思索，房门被轻轻敲响。
“沈姑娘，卢参军派人送来些东西，说是从水下秘窟找到的，请您看看。”
门外是卢凌风留下的亲卫。
送来的是一些密封好的纸张和几件小型阴沉木法器拓片。
纸张是秘窟账簿和书信的抄本，显然卢凌风不想原件有失。
沈眠仔细翻阅，那些书信措辞隐晦，但反复出现“洛水为引，伊阙为门”、“奉请圣火，涤荡浊世”等字句，落款除了火焰标记，有的还带着一个花押，形似一朵简化的莲花。
莲花？火焰？圣火？
沈眠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一个名词，摩尼教！摩尼教崇拜光明，视火焰为圣物，教义中也有清净光明，大力智慧之语，与书信中涤荡浊世隐隐相合。
而莲花，在佛教和某些民间教派中也有象征，但若与火焰结合……
难道不是简单的摩尼教余孽，而是有人借其名目，糅合了其他邪说，自创了一个隐秘的教派或组织，行阴私之事？
那贵人，很可能就是这个组织在洛阳官面上的保护伞或核心成员。
她将自己的发现和分析快速写下来，准备等卢凌风回来交给他。
洛阳府衙内，气氛却有些凝滞。
卢凌风和苏无名坐在上首，张留守在一旁陪着小心，下面站着几位被请来问话的官员，都是天津桥附近有宅邸、或近期有过可疑动向的贵人亲属或门人。
这些人个个面带不豫，言辞闪烁。
“卢参军，苏大人，下官等实在不知什么阴沉木、火焰标记。府中往来俱是正经亲朋，岂会与那等邪祟之物有染？”
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官员慢条斯理地说道，他是洛阳仓曹参军的妻弟。
“听闻昨夜洛水不太平，参军劳苦功高。不过，这查案之事，是否也应顾及城中安宁与诸位同僚的体面？”
另一位看着像是某位致仕老御史家管事的人，话里带着软钉子。
苏无名笑眯眯地打着圆场，话里却藏针：“诸位莫急，参军也是为保东都平安。既然诸位府上皆清白，那自是最好。不过，若有那起子小人，假借诸位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