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时，嘴唇几乎贴着她耳朵。沈眠心跳得厉害，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。
“陛下。”她试着推开他。
“该用膳了，菜要凉了。”
“凉了就凉了。”萧焕不但没松手，反而抱得更紧。
“让朕再抱一会儿。”
他的手臂很有力，怀抱却意外地暖和，沈眠突然想起他说有寒毒，冬天怕冷。
那现在抱着她，是因为冷吗？
这个猜测让她心里又软了一点。
“你.....很冷吗？”她问。
萧焕身体僵了一下：“怎么这么问？”
“你身上有药味，刚才又说冬天容易犯病。”沈眠小声说。
“是不是抱着我能暖和点？”
萧焕好久没说话。
就在沈眠以为他生气了的时候，他忽然把脸埋在她颈窝：“嗯，暖和。”
这个回答让沈眠不知所措。
她该同情他吗？可他是个坏人，逼她进宫，用她家人的性命威胁她。
但他现在这样抱着她，又像个需要温暖的孩子。
矛盾。
沈眠心里乱糟糟的。
“沈眠。”萧焕忽然叫她的名字。
“嗯？”
“别恨朕。”他说，声音闷闷的。
“至少，别那么恨。”
沈眠鼻子一酸。
这句话太狡猾了，狡猾得让她差点心软。
“我不能不恨。”她实话实说。
“你毁了我的人生。”
萧焕抬起头，看着她：“朕可以给你更好的人生。”
“我不想要更好的，我只想要我原来的。”沈眠说着，眼泪掉下来。
“我想回家，想我爹娘，想以前的日子。”
萧焕伸手擦掉她的眼泪，动作居然很温柔：“回不去了，沈眠，从你答应进宫那天起，就回不去了。”
他知道自己残忍，但他不在乎，他要沈眠，就得用这种手段。温柔？那是得到之后的事。
“别哭了。”萧焕说。
“再哭，朕就亲你了。”
沈眠立刻止住眼泪，瞪大眼睛看他。
萧焕被她的反应逗笑了：“吓你的，不过你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