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眠手顿了一下：“你骗我什么了？”
“很多。”萧焕说。
“从开始到现在，很多事都没告诉你。”
“那.....那你会告诉我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萧焕说。
“有些事，知道了对你没好处。”
沈眠不说话了。
她继续敷药，动作很轻。
过了一会儿，萧焕忽然翻身，抓住她的手腕，他眼睛很红，不知道是疼的，还是别的。
“沈眠，不管以后发生什么，”他一字一句地说。
“记住，朕对你说的每一句话，都是真的，包括喜欢你，包括想对你好，都是真的。”
沈眠看着他，心跳得厉害。
“那威胁我呢？也是真的吗？”
“也是真的。”萧焕不否认。
“朕就是这样的人，好的坏的，真的假的，都混在一起。沈眠，你逃不掉了。”
说完，他松开手，重新趴回去。
沈眠站在那儿，手里还拿着毛巾。
药味弥漫在空气里，很苦，就像她现在的心情。
但这些都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，她已经进了宫，已经是他的皇后。
就像萧焕说的，逃不掉了。
-
自从听了萧焕和凌苍苍的故事，沈眠心里就像扎了根刺。
她觉得，他对她有情。
沈眠问过小翠，知不知道凌苍苍是谁。
小翠吓得脸色都白了，跪在地上直磕头：“娘娘，这名字在宫里是忌讳，您可千万别再提了！”
“为什么是忌讳？”
“因为...因为......”小翠压低声音，“那位凌姑娘，是首辅大人的千金。一年前，她和陛下...总之，后来她失踪了，陛下下令，谁也不许再提这个名字。”
沈眠心里一沉。
失踪了？是死了，还是走了？
她不敢问萧焕，但那个疑问像种子一样在心里发芽。
萧焕对她好，是因为她是沈眠，还是因为她长得像凌苍苍？
这天晚上，萧焕又来了凤仪宫。
他看起来特别累，眼下乌青很重，连走路都有点晃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沈眠忍不住问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