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想喂她吃药(通常会被沈眠红着脸抢过去自己喝),或者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,握着她的手,看她睡着,沈眠心里那座关于算计和伤害的冰山,已经彻底融化。
她不再去想他最初是否别有心,不再纠结那些复杂的过去。她只知道,这个世上有一个男人,愿意为了她把毒药当水喝,把命赌上。这就够了。
凤仪宫,小翠她们走路都带着笑,连王公公那张老脸,最近也松快了不少。
宫人们私下都说,陛下待皇后娘娘,那是捧在手心怕掉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
沈眠自己也觉得像是在做梦。萧焕的脾气似乎变好了许多,至少在她面前是这样。
他会耐心听她说些琐碎的事,会记得她随口提过想吃的东西,会因为她多吃了一小碗饭而露出孩子气的得意笑容。他甚至不太提朝政了,仿佛那些勾心斗角都暂时远离了他们。
这天下午,阳光很好。
沈眠身子爽利多了,靠在窗边的软榻上,看一本闲书。萧焕坐在她对面,面前摊着几份奏折,却许久没翻动一页,目光只停在她被阳光镀上一层柔光的侧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