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朝松了口气，摸了摸她的头：“乖。”
这个动作很自然，自然到两个人都愣了下。靳朝收回手，转身往拳台方向走。
沈眠坐在原地，看着他消失在人群里的背影，心跳得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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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赛一场接一场。沈眠完全看不懂，只知道有人赢有人输，有人欢呼有人骂娘。她一直盯着拳台旁边的通道，等靳朝出来。
终于，主持人喊了一个名字：“下一场，靳朝对贺彰！”
人群爆发出更大的呐喊。沈眠看见靳朝从通道走出来，他没穿上衣，只穿了条短裤，身上缠着绷带。灯光打在他身上，那些旧的新的伤疤，清晰可见。
对手是个更壮的男人，满脸横肉。裁判说完规则，比赛开始。
沈眠紧紧抓着椅子边缘，指甲掐进手心。她看见靳朝在躲，在退，很少主动进攻。对手的拳头一次次落在他身上、脸上，他挡得不及时，挨了好几下。
“打啊！靳朝你他妈打啊！”有人在喊。
“是不是放水啊！”
沈眠心疼得不行。她想喊，想让他还手，但想起靳朝的交代，死死咬着嘴唇，没出声。
台上，靳朝又被一拳打在腹部，弯下了腰。裁判开始读秒。
就在这时，沈眠看见那个万哥站在台边，对靳朝使了个眼色。靳朝点点头，撑着站起来，但动作明显慢了。
沈眠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靳朝在故意输。
为什么？为什么要故意输？那个万哥是谁？这到底是什么计划？
她脑子乱成一团，眼睛却死死盯着台上。靳朝又挨了几拳，嘴角出血了，颧骨的淤青更明显了。但他眼神很冷静，甚至……有点计划得逞的意味。
就在比赛快结束时，意外发生了。
沈眠旁边的一个男人突然站起来，手里的啤酒瓶没拿稳，摔在地上，碎片溅得到处都是。沈眠吓了一跳，下意识往后躲，结果撞到了后面的人。
“操！没长眼睛啊！”后面是个光头大汉，满身酒气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！”沈眠赶紧道歉。
但光头不依不饶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：“小妹妹，撞了人一句对不起就完了？”
“我……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沈眠想抽回手，但对方握得很紧。
动静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