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眠不说话了。她往前走了一步，站在靳朝面前，伸手拿走他嘴边的烟，扔在地上踩灭。
“那你要活着。”她说，声音有点抖，“你答应我，要活着。”
靳朝看着被她踩灭的烟，又看看她。
“好。”他说。
一个很轻的承诺，但沈眠信了。她笑了，眼里有泪光。
靳朝抬手，用拇指擦掉她眼角的水渍：“哭什么。”
“没哭。”沈眠吸了吸鼻子，“风大，迷眼睛了。”
靳朝没拆穿她。他收回手，转身：“走吧，回家。”
“嗯，回家。”
摩托车再次发动。这次沈眠抱得很紧很紧，脸贴在他背上，能听见他的心跳。
一下，两下，沉稳有力。
她想，不管靳朝的世界有多脏多危险，她都想陪他走下去。
就算只能陪一段路，也好。
从拳场回来的路上，沈眠一直很安静。她抱着靳朝的腰，脸贴在他背上，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。
摩托车在楼下停住。靳朝没立刻下车，沈眠也没松手。
“到了。”靳朝说。
“嗯。”沈眠松开手，摘下头盔。她的头发乱了，脸上还有泪痕干掉的痕迹。
靳朝看了她一眼，没说什么，锁好车往楼上走。沈眠跟在他后面，一步一步，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他们的脚步声亮起又熄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