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被日光拉得很长。
“你原本想让我自己来。”
“是。”云卿把最后一把鱼食撒完,拍了拍手,白衫袖口滑落,露出一截缠着银链的细腕,“可你心软,见不得无辜的人陪葬。庄芦隐的罪,本该由你一刀一刀剐出来,可你剐得太慢,我怕你剐到一半,先把自己剐没了。”
藏海体听到云卿的话,陷入沉思,池水漾开一圈圈涟漪,像他的心绪,过了良久才开口道,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云卿拍了拍手中鱼饵的残渣,又拿手帕擦拭干净,“谋反。”语气淡然,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。
藏海不是什么固执的人,他知道如果按照自己的计划执行下去,运气好的话能抱住一条命但恐怕自己也会变得面目全非,此时有更好的计划出现,只要最后让仇人付出代价,他也不在意是不是自己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