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院,云卿只是淡淡一笑。
“火是火,刀是刀,真相嘛……”她侧头看藏海,“得让天下人自己猜。”
……
黄昏时分,京中流言已换了风向。
有人说,赵秉文私藏癸玺,妄图以阴兵篡位,惹怒天火;
有人说,他当年构陷蒯氏,冤魂索命;
更有人说,新帝早知赵秉文野心,借“天火”除之,以绝后患。
真相被流言淹没,恰如灰烬掩埋刀痕,赵秉文被杀一事就这么草草了解了
………
夜里,小院灯烛摇曳。
藏海用白布缠好匕首,埋入老梅树下。
泥土翻涌,盖住最后一丝血腥。
云卿端着一盏酒,递给他:“喝一杯,敬过去。”
藏海接过,仰头饮尽,喉间辛辣,却觉前所未有地轻快。
月奴趴在窗沿,看远处皇城灯火:“哥,接下来去哪儿?”
藏海望向朗朗夜空,声音低而坚定:“回家,修陵,种树。”
他顿了顿,补一句,“还债。”
云卿挑眉:“利滚利,一辈子。”
三人相视而笑,灯火映在眼里,像新生的星。
风过,梅枝轻颤,落下一瓣白,覆在埋刀之处。
灰烬之下,旧账已清;灰烬之上,春芽初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