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前一步，挡在晏琉璃身前：“云姑娘，你于我有恩，可一再挑衅，恕难容忍。”
云卿歪了歪头出声道，“我饿了，不想说了！”
“你！”顾剑门对云卿无可奈何…
局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，刚解决外祸，就出现了内斗。
雷梦杀看得头大，挤到中间打圆场：“姑奶奶，您有话直说，别再卖关子了！”
云卿指尖轻点黑袍人，语气倦懒：“想知道真相？问他呀。”
黑袍人缓缓抬头，兜帽阴影下，露出一截苍白下颌。
顾剑门皱着眉头，“他是谁？”
云卿立在蛇首之侧，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，声音轻得只够顾剑门听见——
“你心里不是有了答案吗？何不自己验证？”
顾剑门一步步踏过红毯，脚下血迹未干，每一步都溅起细小血珠。他停在黑袍人面前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，伸出的手悬在半空，细微地发颤，像一柄即将出鞘却迟迟不敢决然的剑。
顾剑门喉结滚动，深吸一口气，五指猛地收紧。
“嘶啦——”
兜帽滑落。
灯火骤亮，照出那张脸——
眉骨如旧，轮廓如旧，连左颊那道浅淡的月牙形旧疤都一模一样。只是肤色因久不见光而苍白得近乎透明，唇色却诡异地鲜活，像刚饮过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