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。他第一次发现,原来“选择”本身,就是一把看不见的刀。
百里东君手里捏着桂花酥,迟迟没往嘴里送,眼睛在云卿指尖那三个选项间来回打转,仿佛真有一柄剑悬在自己
“选吧。”云卿声音轻得像在催命,“一炷香之内不答,就算默认选项一——当场献剑。”
少年一噎,喉咙发干。
他突然意识到:这里没有拳脚、没有剑光,却可能比先前十次街头陷阱都更凶险。
街头被骗,顶多丢钱丢脸;这里选错一步,丢的可能是整个侯府。
“我……我选二!”他咬牙,“称病不朝,暂避锋芒!”
云卿点头,在“剧本”上轻轻一点,墨迹晕开,像一道暗红的血线。
云卿点头,在“剧本”上轻轻一点,墨迹晕开,像一道暗红的血线。
“结果:皇帝疑心更重,御史台趁机联合兵部,以‘畏罪托病’为由,请旨调镇西侯入京‘养疾’;百里府暗卫为保你父子性命,途中遭伏,折损二十七人。”
少年脸色“唰”地惨白。
“再来!”他握拳,指节青白。
第二幕:父亲被扣京畿,你孤身回乾东。
选项一:上奏自辩,请求面圣;
选项二:潜回封地,暗联旧部;
选项三:献出家产,以财换命。
百里东君深吸一口气,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。
他想起父亲练剑时的背影,想起母亲温柔却藏着忧色的眼睛,喉咙发紧:“我选三——献出家产,换父亲平安!”
云卿抬眼,眸底掠过一丝锐利的光。
“结果:皇帝笑纳,却嫌百里氏‘富可敌国’,下旨抄家充公;镇西侯贬为庶人,你流放岭南。”
少年手指一抖,桂花酥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碎成齑粉。
“怎么可能……我只是想救人……”
云卿语气平静得像一把钝刀:“这就是官场。你以为的‘退一步’,在别人眼里是‘好拿捏’。”
她顿了顿,翻开第三页,“再来最后一幕?”
百里东君胸口剧烈起伏,眼底却燃起火星:“来!”
第三幕:流放途中,忽接密信——旧部愿以兵谏迎你返京。
选项一:回信相约,里应外合;
选项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