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的人裹着薄被，只露出几缕乱发，像炸开的棉花糖。云卿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，脑袋往枕头里又拱了拱，声音闷得发黏：“再五分钟……”
乔奢费失笑，走到床边，伸手轻轻拨开她脸上的发丝：“再五分钟太阳就毒了，今天可是要去湖边吹风的。”
五分钟后，云卿顶着一头“鸟窝”坐起来，眼睛半睁不睁，像没上发条的人偶。乔奢费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她手里，又递上一杯温水，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次。洗漱池前，少女迷迷糊糊刷牙，泡沫沾到嘴角，他顺手用拇指抹掉，指尖在她唇畔停留半秒，像被电了一下，又若无其事地收回。
下楼时，云卿还打着哈欠，脚步飘浮。餐厅窗边的餐桌已摆好早餐：虾仁滑蛋、牛油果吐司、一小杯刚打好的梨汁。她一落座，乔奢费就把野餐篮提到桌边，一边给她夹蛋，一边报菜名似的念叨：
“ 三明治、芝士蛋卷、樱桃番茄、芒果切块，还有昨晚做的梨花酥——保温壶里是冰椰拿铁，另外带了野餐垫、驱蚊水、湿巾、垃圾袋……你看看还缺什么？”
云卿咬了一口吐司，腮帮鼓成仓鼠，歪头想了想，声音含含糊糊：“唔……还有相机吧，我们可以拍照留念。”
乔奢费从一旁拿出相机，在她眼前晃了晃，笑得像讨表扬的大狗狗：“早就备好啦。”
云卿眨眨眼，嘴角沾到一点蛋黄，随意抽了张纸巾擦掉，“那完美啦，吃完就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