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底的最后一点热气被风星瞳吸进喉咙，他辣得嘶了一声，却笑得比刚才还亮：“吃得真舒服！”
云卿没笑，只抬腕看表——14:17，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。她起身，手指在桌面轻敲两下，“结账，走人。”
掌柜的躲在柜台后打瞌睡，被这敲指声惊得一个激灵，连找零都递得哆嗦。四人推门而出，阳光正好看不出要出事的样子。
冯宝宝蹲在马路牙子边，嘴里叼根草茎，见他们出来，把草一吐，声音闷在风帽里：“我们在这等着干啥子啊！”
云卿插兜可看着远处，“等整备，来了！”
一台黑色七座越野从远处驶来，没有牌照，车窗被蒙上，驾驶座探出半个脑袋——戴着墨镜，寸头，气质凶狠：“尾箱有装备，自己拿。”
林俊彦小跑两步，掀开后备厢，冷气裹着机油味扑面——黑色防水箱排得整整齐齐，箱盖贴着不同颜色的标签：红的是急救，蓝的是符箓，黄的是火器。他伸手去拎黄的，被云卿一巴掌拍开：“先用蓝的，动静小点。”
来人斜倚车门，冲云卿抬抬下巴：“路上堵车？路线临时改变”
“我借的直升机。”来人咧嘴，露出颗锃亮的银牙，“油钱算你们账上。”
云卿把蓝色箱子拖出来，啪嗒开锁，里面码着一沓沓符箓，最上层压着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——银白，五官空白，在灯下泛着冷冷的釉光。她两指夹起，朝风星瞳一抛：“戴上。”
风星瞳凌空接住，指腹摸到面具内侧细密的符纹，像触到一尾冰凉的蛇：“改头换面？为什么？”
“怕被王家扯着你不放。”云卿头也不抬，把符箓分给风星瞳和林俊彦，“今晚动静小不了，王家要是知道你和我一起，明天就能借题发挥，对天下会发难。”
林俊彦正往弹匣里压朱砂弹，闻言手一抖，子弹哗啦掉地上，滚到风星瞳脚边。后者弯腰拾起，指尖一弹，子弹“叮”一声落回箱里，声音轻得像一声笑：“懂了，我今晚不是天下会二少爷，只是你云卿的——”他顿了顿，眼尾挑成月钩，“私人跟班。”
云卿没搭理，啪地合上箱盖，转身拉开车门：“可以，收款码。”
来人一笑，掏出收款码，“老板大气！”
云卿利落地付钱，让林俊彦风星瞳把东西搬走。
林俊彦他们酷哧酷哧的干活，把东西放好。
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