褛却眼冒绿光,活像一群饿了半个月的豺狗。
“哟,细皮嫩肉的小女娃,”人群里立即冒出个刀疤脸,目光在云卿脸上舔了一圈,又溜到林俊彦身上,“那边的小奶狗也带劲。死了多可惜,不如先让哥哥们快活快活?”
哄笑炸开,污言秽语此起彼伏。
林俊彦的火“噌”地窜上天灵盖,一步蹿到云卿前面,叉腰开麦:“我快活你大爷!癞蛤蟆跳油锅——自己嫌命长!长得丑不是你的错,出来吓人就是你缺德!家里没镜子,总有尿吧?撒泡尿照照,你那脸是脸吗?那是车祸现场黏上狗屎再被猪踩两脚——”
他深吸一口气,连珠炮似的切换方言、普通话、网络梗、文言文,把对方十八代祖宗从土葬骂到火葬再骂到量子态,顺带科普了有机肥与米饭的口感差异,建议对方“多吃点绿色有机肥,脑子还能长回来”。
整套操作不带喘气,声音在山谷里回荡,惊起一群夜鹭。全性那边先是哄笑,继而面面相觑,最后一个个头顶冒烟——真·冒热气,寒冬腊月里跟高压锅似的“嘶嘶”响。
苑陶眯起眼,拐杖重重一杵地面:“牙尖嘴利,呆会儿拔了舌头。”
云卿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,抬手把林俊彦往后一拨:“省点口水,动手时再用。”
林俊彦回头,正好撞见风星瞳那似笑非笑的眼神,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浑身的毛都炸起来:看什么看,狐狸精!老大由我来守护,你休想得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