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打得有来有回，其中林俊彦输得最多，脸上贴满了纸条，就云卿最干净，其他两人也就两三张…
冯宝宝迅速码好牌，嘴里念念有词：“条子少打，我要做筒子清一色……”
第一圈刚抓完，林俊彦就瞪着自己的牌：“我去，天听？！”
云卿眼皮不抬，甩出一张九条：“别高兴太早，你坐的是‘生死门’，风大，牌运容易炸。”
话音落下，风星瞳“啪”地一声碰了，笑得像偷到糖：“谢了，云卿，我开杠。”
林俊彦瞬间蔫了，把衣领竖得更高：“我算看出来了，你们就是变着法儿压榨我……”
“嘘——”云卿忽然抬手，指背在桌沿轻敲两下。太阳晃到落山，天色完全暗了下来，她腕表上的分针恰好跳到19:25。
“时间到！”云卿把牌一推，站起身，银白的灯光从眉骨压下来，眸色冷得吓人，“风星瞳，贴条记得回来再补——现在，干活。”
麻将“哗啦”一声被扫进背包，折叠桌收起，整个过程不足十秒。林俊彦脸上的纸条被冷风吹得猎猎作响，他一把扯下，糊了一脸胶印，却不敢磨蹭，抱起武器就跟上。
冯宝宝把最后一颗筹码塞进兜里，顺手拍了拍林俊彦的肩：“别丧，你刚才那副天听，牌运都攒到今晚行动里，要得！”
风星瞳重新拉下面具，空白釉面映出索道支柱的锈迹，像一张被抹去表情的脸。他冲林俊彦眨了下眼：“没事！也许就今天不走运而已！走吧，菜鸟。”
夜雾像一层湿冷的纱，把月光滤得惨白。云卿站在路中，双手插兜，鞋底碾着碎石，发出细碎的“咯吱”声。林俊彦和风星瞳一左一右，活像两尊门神——左边那位鼓着腮帮子，右边那位笑得春风得意，气氛微妙得能掐出水来。
林俊彦斜眼瞥风星瞳：这家伙离老大不到半步，肩膀都快贴上去了！袖口故意挽那么高，露那一截“不经意”的肌肉线条，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。他暗暗磨牙，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噼啪响——老大为了他才得罪王家，再让这狐狸精近水楼台，那还得了？不行，得盯紧！
正腹诽着，云卿忽然低喝：“来了。”
话音落地，林子里“簌簌”一阵乱响，像有人把枯叶当鞭炮踩。紧接着，一个佝偻身影拄着拐杖踱出，驼背比月亮还高，正是全性长老苑陶。他身后，憨蛋儿扛着大葫芦，嘴角淌哈喇子，再往后十几号全性狂徒，衣衫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