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卷着山道上的血腥味，龙虎山正门灯火通明。青石板铺就的广场上，横七竖八躺满了全性的人，有的被雷法劈得外焦里嫩，有的被金光咒捆成粽子，哀嚎声此起彼伏，却没人敢大声喘气——老天师就站在台阶上，背手而立，一袭道袍纤尘不染，仿佛刚才只是拂了拂袖子，而不是一人击溃上百狂徒。
“绑了，带走。”徐三推了推墨镜，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。哪都通的员工们鱼贯而入，动作麻利地将残兵败将捆成一串，像拎年货一样往山下搬。
云卿走在最前，风衣下摆沾着霜屑，步伐不快却自带压迫感。风星瞳拖着龚庆和吕良，两人被风索捆得结结实实，脸青鼻肿，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。林俊彦推着轮椅，田晋中坐在上面，神情复杂，花白胡子在风中微微颤动。
“老天师。”云卿在台阶下停步，语气平静，却带着几分敬意。
张之维目光扫过众人，落在田晋中身上时，眉头微皱：“师弟，你这会儿是……荣山呢？他不是该护着你？”
田晋中张了张嘴，似是难以启齿：“师兄，我……”
林俊彦嘴快，直接接过话头：“老天师，其实龚庆是全性代掌门！这次全性攻打龙虎山，就是他策划的，目的是要从田老嘴里挖出甲申之乱的秘密！”
话音落地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
老天师原本云淡风轻的表情，在听到“对田老动手”时，眼神骤然一冷。那一瞬，他眼底似有雷光闪过，杀意如实质般掠过龚庆和吕良，吓得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。
“师弟，你没事吧？”老天师一步上前，声音低沉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田晋中摇了摇头，苦笑道：“我没事，多亏这几位小友及时赶到。”
老天师转头，目光在云卿等人身上一一扫过，最终郑重地拱手：“多谢诸位。”
这一声“多谢”，让风星瞳顿时手足无措，连忙摆手：“别别别，主要是云卿的功劳，我就是打打下手……”
说着，他下意识松了手——
“砰！”
龚庆和吕良脸朝下直接拍在地上，鼻血瞬间涌出，发出两声闷哼，本就鼻青脸肿的脸更加狼狈
“……”空气安静了一瞬。
“哎哟——”林俊彦下意识往后一跳，低头看着地上那两张“平面脸”，嘴角一抽，“这……这可是你自己松的手啊，别赖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