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卿站在一旁，神情始终平静，仿佛刚才那一幕与她无关。她抬眼望向山下，目光穿过夜色，落在远处被押送的全性众人身上，声音淡淡：“全性这次吃了大亏，不会善罢甘休。老天师若不介意，我可以顺手把外围的‘虫子’清理干净，人情的话不知道老天师可不可以教一教他们…”
老天师闻言，沉默片刻，忽然笑了：“好，那就拜托你了。”
他转头看向风星瞳和林俊彦：“你们两个，一起留下吧。龙虎山不缺客房，也不缺饭菜。”
风星瞳眼睛一亮：“真的？那我可以天天看天师府的藏书吗？”
老天师莞尔：“只要你不怕打瞌睡。”
林俊彦小声嘀咕：“老大都发话了，我能怎么办，做什么都行……”
山门前的灯火被夜风吹得晃荡，老天师那句“一起留下”像颗石子，砸进众人心里，激起一圈圈涟漪。短暂的安静后，周围投来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林俊彦和风星瞳身上——羡慕、惊讶、甚至带着点酸。
“那可是绝顶啊……”不知谁小声嘀咕了一句，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老天师的耳朵。
“能跟老天师学两手，以后横着走都没人敢拦！”
“关键不是学什么，是这份情——有了‘师生’名分，谁动他们就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扛住老天师一巴掌。”
议论声钻进耳朵，林俊彦却只是揉了揉被山风吹乱的头发，一脸“又多了个补课老师”的懒散表情，小声嘟囔：“反正老大让我学我就学嘛，多一个老师少一个老师，不都一样写作业……”
旁边风星瞳却垂着眼，扇子似的睫毛遮住了眸光。他是被风正豪手把手教出来的，太清楚“人情”二字有多重——云卿轻飘飘一句“他们一起留下”，等于把老天师欠她的天大情分，掰成两份份，其中一份直接塞进了他风星瞳的口袋。
这份礼，重得让他心跳都乱了一拍。
他忍不住抬眼去看云卿，却见对方正懒洋洋地抬腿——
“啪！”
一脚踹在林俊彦屁股上，干脆利落。
“哎哟！”林俊彦往前蹿了两步，差点扑进老天师怀里，连忙站稳，一脸懵地回头。
云卿挑眉，语气凉飕飕：“好好学。我会考核，要是半点长进都没有——”她故意顿了顿，眸光扫过风星瞳，又落回林俊彦脸上，“零花钱没收，另外……你也不想像张楚岚那样，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