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妹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，看着他通红的脸和慌乱的模样，还没完全回过神，只是下意识地伸手想扶他：“表哥，你醒了？身上还疼吗？”
一旁的杨婵见此情景，忍不住轻咳了一声，走上前打圆场：“二哥，你可算醒了，昨晚多亏了表妹一直给你输送仙力，不然你哪能恢复得这么快。”她悄悄给杨戬递了个眼色，示意他别再提刚才的尴尬。
杨戬这才抬头看向九妹，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和依旧沾着血迹的仙裙，心头一紧，愧疚瞬间压过了窘迫：“表妹，你身上的伤……”
九妹却笑着摇了摇头，伸手将散落在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，动作自然又坦荡：“我没事，表哥你没事就好。”
她全然没提自己昨天硬抗桃山，被四个金乌轮流攻击的事，只目光明亮地看着杨戬，像在确认他是否真的痊愈。
而杨戬依旧满脸心疼的看着她满是血污的裙摆，九妹眉头微蹙——这般模样只会让表哥表姐难过。她轻挥衣袖，周身光影流转，转眼已换作一袭洁净白衣。
“九妹的伤不严重，二郎表哥不必挂怀。”
杨婵的啜泣声止不住地溢出唇角，不过一日光景，她便从备受宠爱的杨府三小姐，跌进了家破人亡的绝境。
“哥，昨晚……昨晚你真的吓死我了……”她声音发颤，带着未散的后怕。
“三妹，”杨戬的声音沉而坚定，“二哥就剩下你这一个亲人了，只要二哥活着，我不许任何人伤害你。”
杨婵用力点头，一声“嗯！”里满是依赖。
“我们回家吧。”杨戬话音刚落，九妹急忙上前拉住他：“不行！你们不能回灌江口！”
“为何？”杨戬眸色一凝。九妹急声道：“你们还活着，地府便不会有你们的魂魄，天庭迟早会察觉端倪，到时候定会再派人去灌江口追查。”
“那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庙里躲着吧。”
杨戬目光扫过地上的残烛，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忽然漫上心头。
“这座庙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”他轻声说道，语气里带着几分困惑。
杨婵望着他，声音轻柔却满是坚定：“父亲为了母亲，连心都能拿出来。”她顿了顿，又看向杨戬，眼中满是期许：“二哥，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。你不会武艺，却照样杀死这么多妖怪，如果能跟着表妹学一身本事……”
话未说完，九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