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面,抬眼对杨戬道:“杨戬,你先出去吧。她此刻心神紊乱,你在旁只会让她更难静气,交给为师吧。”
杨戬依言退出门外,门轴轻合的声响落得极轻,却像块冰碴砸在他心尖。
他立在庭院梧桐下,一身玄衣融在暮色里,宽肩绷得笔直,指尖反复摩挲着方才触过灵昭手背的地方,那点余温早被夜风蚀尽,只剩刺骨的凉。
房内静得可怕,没一点声响传出来,只有院角竹影被风扫过的沙沙声,衬得每一秒等待都像在熬刑。他仰头望过月上中天,银辉洒在玄衣上,落不下半分光亮;又等至晨露沾湿发梢,水珠顺着发缕滑进衣领。
杨婵等人来询问,他也不知该如何说,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,旁人只以为他们之间闹了别扭。
日头爬过墙头时,玄衣上的霜气渐散,可他仍没敢叩响门板。既怕推开门看见她眉眼失了光,更怕听见那句“情根已除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