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昭被他抱着，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臂的微颤，能听见他胸口急促又压抑的心跳，连带着他声音里的慌乱，都一点点撞进心里。
她垂在身侧的手攥了又松，最终还是没推开，只是闷闷地开口，声音里还带着点没消的火气：“你要护天庭，要当你的二郎真君，我要守剑门山，我们本就不是一条路了。”
杨戬听她肯说话，手臂收得更紧了些，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，语气里满是急切的解释：“我当这个真君，不是为了护天庭，天庭要是再敢乱害人，我照样能带着人反回去，可现在我若不接这个封，兄弟们就要做一辈子的妖孽，你也会被他们一直盯着，这不是我想看到的。”
他扶着她的肩膀，轻轻把人推开一点，指尖刻意放缓了动作，连垂落的眼睫都轻轻颤动着，将平日里锐利的眉眼衬得柔和了些。
他知道灵昭向来偏爱自己这副模样，此刻只抬着眼定定望她，眼底泛红的模样添了几分脆弱，语气却依旧灼灼：“跟我回灌江口，好不好？”
灵昭看着他眼底的认真，又瞥见他刻意放软的眉眼，心里的火气又散了些，却还是别过脸，小声道：“谁要去你的灌江口……”
杨戬见她语气软了，指尖悄悄勾住她的袖口，轻轻晃了晃。动作带着点不自觉的讨好，连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都悄悄调整了姿态，将肩线衬得更挺拔些，却又没显得刻意：“灵昭，别再跟我‘就此别过’了，好不好？”
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，拇指刻意蹭过她的指节，声音带着几分哽咽，又满是期待——说话时微微俯身，将脸凑得近了些：“当年你在剑门山养伤时，杨戬曾偷偷立誓，杨戬要明媒正娶，把你娶进门，再建一个家，像从前那样温暖的家。”
“就在那天，你也曾立誓，要‘护杨戬一生’，你都忘了吗？”
他攥着她的手紧了紧，眼神里满是恳求，又带着点怕她忘记的慌乱：“你突破情根禁制之时，也曾答应杨戬，要给杨戬一个家……你也忘了吗？灵昭，跟我回去吧，我们成亲，杨戬好想有一个家。”
灵昭指尖猛地一僵，无可否认，她被他的话触动了，而且自从情根的禁制破除之后，她看他的脸就总是会脸红心跳，此刻杨戬正是抓住了这一点，故意摆出这样的姿态让她动情。
她别过脸，避开他灼灼的目光，声音里藏着没散的别扭，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冷硬：“我没忘……可现在不一样了。”
她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