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戬一行泪落下，他知道，他的八九玄功，可凝练针对性法力，避开母体经脉与神魂，只作用于胎中生命，隔腹杀子。
“灵昭，两个月之内，若是找不到救命之法，我只能……杀子。”
这句话如惊雷般在屋内炸开，瞬间压过了杨婵的哽咽。
灵昭涣散的目光猛地一聚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杨戬，嘴唇翕动着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，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，眼前阵阵发黑。
杨戬红着眼，泪水混合着决绝，死死攥着她的手，指节泛白：“我做不到看着你去死，更做不到让你用性命换他降生。”他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，每一个字都带着血痕，“这两个月，我踏遍三界，能找的、该找的，我全找！若是……若是真的寻不到法子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落在灵昭微微隆起的小腹上，那里曾是他满心期盼的念想，此刻却成了剜心的利刃，“我只能对不住他。灵昭，你活着，比什么都重要——哪怕我一辈子活在愧疚里，哪怕你怨我恨我一辈子，我也不能失去你！”
“不……不行！”灵昭终于缓过一口气，声音微弱却带着极致的急切，她拼尽全力想推开他，却连一丝力气都没有，只能含泪摇头，“杨戬，那是我们的孩子……你不能……”
玉鼎猛地抬头，震惊地看着杨戬，嘴唇动了动，却终究只是重重叹了口气——他知道，杨戬说出这话，心里已是痛到了极致。
杨婵更是吓得脸色惨白，哭着拉住杨戬：“二哥！你疯了吗？那是你的亲骨肉啊！”
杨戬闭上眼，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，滴在灵昭的手背上。他知道自己疯了，可一想到灵昭会离他而去，想到从此阴阳两隔，他便觉得这世间再无留恋：“我没疯。”
他睁开眼，眼底只剩破釜沉舟的决绝，“灵昭，等着我。这两个月，我会让梅山兄弟守着你，总有一个地方，能给我一条让你们母子都活下来的路！”
他俯身，在灵昭苍白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滚烫的吻，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：“等着我，一定要等着我。”
说完，他猛地站起身，转身便向外走去，背影挺拔却带着说不尽的孤勇与决绝。门被轻轻带上，屋内只剩灵昭无声的落泪、杨婵的抽泣，以及玉鼎一声接一声沉重的叹息。
“我的徒儿啊，这是什么命运呐！”玉鼎真人捶胸顿足，声音里满是悲怆与无力。
他望着紧闭的房门，杨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