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昭攥着衣角，踮着脚尖悄悄溜回卧房，反手掩上门，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的门板，胸口的悸动用了许久才平复。
阿昭只觉浑身冰凉，指尖攥得发白。心里乱成一团麻：他对她好是真的，可偷偷给她喝避胎药也是真的。他究竟是为何？是嫌她出身平凡，不愿与她有后？是心里装着别人，不愿对她负全责？
她想不透，也不敢深想，只知道那份让她捉摸不定的温柔，此刻都成了刺眼的迷雾，她连他到底爱不爱自己，都无从分辨。
往后的日子，她依旧是那个温顺乖巧的阿昭。每日杨戬端来药汤，她都会笑着接过，柔声说句“谢谢杨大哥”，然后捧着药碗坐在窗边，假装吹凉，指尖却悄悄摩挲着窗沿的缝隙。
趁杨戬转身去拿点心的空档，她飞快地将药汤倒出去，只留碗底浅浅一层，再兑上些温水，仰头一饮而尽。放下碗时，脸上依旧带着温顺的笑意，仿佛真的喝得干干净净。
她不敢让任何人察觉异样，依旧跟着杨婵学做针线，陪着玉鼎先生打理草药，听梅山兄弟讲“打猎”的趣事。可眼底的光彩渐渐淡了，笑容也多了几分勉强，常常对着一处发呆，连杨戬喊她都要反应半晌。
杨戬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忧郁。
她日渐清瘦，眼底总蒙着一层淡淡的愁绪，夜里也常辗转反侧。他以为是药汤的副作用，或是她还在为那个“噩梦”烦心，便愈发温柔地待她，每日亲自下厨做她爱吃的菜，陪她去集市散步，说些轻松的趣事逗她开心。
可阿昭的愁绪却越来越深。每次看着杨戬温柔的眼神，她都觉得那里面映着另一个女子的影子。
这天，本是出门寻灵药的杨婵归来，怀里却紧紧抱着个襁褓，襁褓里的婴孩小脸通红，时不时发出几声微弱的啼哭。
她进门便直奔杨戬，声音带着难掩的哽咽：“二哥，这是狐妹的女儿。”
杨戬心头一喜，“狐妹的孩子？”杨戬接过襁褓，动作笨拙却轻柔。小玉似乎感受到了安稳，啼哭渐渐停了，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，懵懂地望着他。
“狐妹呢？”
“狐妹她……”杨婵抹了把泪，声音颤抖着，“五哥设计掠走唐僧，孙悟空前来营救时，狐妹为护五哥使出劈天神掌，我不得已用宝莲灯破了她的法术。可混乱中，孙悟空失手伤了她，她……她临死前生下了孩子……”
阿昭闻声从屋里走出，看到杨戬怀里的孩子，还有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