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昭握紧了拳头，喉间发紧。一千年了，她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这样的眉眼。可此刻，相似的面容就摆在眼前，她有些抑制不住眼里的泪水，嘴唇也无意识的轻微颤抖着。
“你……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我叫小玉！”女孩脆生生应着，粉色毛球随着点头的动作晃了晃，眼里满是毫无防备的纯粹。
灵昭望着那双眼亮如星的眸子，喉间的哽咽几乎要破腔而出。
压下心中的情绪，她淡淡笑了笑，抬手抚过小玉的头发。这头发，像极了狐妹，她甚至不用问，就能确认眼前的小狐狸一定是狐妹的孩子。
“你这头发梳的不错。”
小玉骄傲的扬起了小脸，“是姥姥给我梳的！”
灵昭点点头，眼底掠过一丝了然——狐妹的母亲尚在人世，这般精巧的双环髻，想必当年狐妹的发式，也都是这位老人家亲手梳的。
“姥姥的手艺真好。”她声音放得极柔，指尖轻轻拂过小玉发间晃动的粉色毛球，触感软糯，像极了当年狐妹最喜欢的绒毛饰物。
小玉更显骄傲，挺着小胸脯道：“姥姥说，这毛球只有乖孩子才能戴呢！”
灵昭的心轻轻一颤，喉间泛起涩意。
她拿出陪伴她千年的忆尘珠——还是千年前刚出寂心幻境的时候天蓬所赠。
小玉看见这流光溢彩的珠子，眼睛亮了起来：“哇！好漂亮的珠子呀！”
灵昭执起她的手，把忆尘珠放在她手心里。
“小狐狸，你不该叫我姐姐，该叫我姨母。我与你母亲是旧友，这颗珠子是姨母送你的见面礼。”
小玉捧着掌心流光溢彩的忆尘珠，眼睛亮得像盛了漫天星光，指尖小心翼翼地摩挲着珠面的温润光泽：“哇！姨母送的珠子好漂亮！会发光呢！”
灵昭望着她雀跃的模样，眼底的酸涩渐渐化开，化作一片柔软。
这珠子陪了她千年，见过她的意气风发，也见证了她的颠沛流离，如今送给狐妹的女儿，再合适不过。
小玉用力点头，把珠子紧紧攥在手里，生怕它飞走，抬头时眼里亮晶晶的：“谢谢姨母！姥姥说，受人礼物要好好珍藏，我一定天天戴着它！”
灵昭忍不住抬手，再次抚过她发间的粉色毛球，指尖带着不舍：“要听姥姥的话，莫要贪玩跑远，更莫要轻易信了旁人的花言巧语。”她顿了顿，想起狐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