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昭离开后，玉鼎仔细回想她所说的话。
她说，她跟杨戬早在三百多年前，假借夫妻不和之名接受天庭招安之时就已经开始行动。
“不对啊，那时候，刘沉香还没出生……”
小老道眯了眯眼，收起玩闹的样子，眼底尽是严肃。
曾经杨戬来找他时，他告诉杨戬，想要造就新天条，就要先造就一个让新天条出世的人来。
依据灵昭的说法，杨戬也是这么做的。
可沉香的出生一直都是他们意料之外的，那么灵昭和杨戬都在天上的那三百年，他们都在做什么呢？
恐怕那句：“把改天条的希望寄托在刘沉香身上”，才是骗他的。
为了让他这个师父安心吗？
玉鼎真人快步穿过幽静的山径，来到后山洞府前。
他并未直接闯入，而是站在石门外，沉声开口，声音穿透石门，清晰传入正在调息准备闭关的灵昭耳中。
“徒儿，为师还有一事要问你。”
洞府内的灵昭缓缓睁开眼，对于师父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。她起身，打开那道石门，却没有立刻让师父进来。而是先抬手于空中虚划，指尖流淌出淡金色的神光，于瞬息间构筑成一道无形的、隔绝内外的玄奥屏障，将整个洞府笼罩起来。
“师父，请进。” 她这才侧身，神色凝重，“此地已被我设下禁制，无人可窥听。”
玉鼎真人见她如此郑重，心知事关重大，迈步走入结界范围内。
“师父请讲。”
玉鼎真人盯着她，目光如炬，仿佛要穿透石门，看进她的心底：“你方才说，你与杨戬早在三百多年前，便已开始行动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加重，带着不容置疑的探究：“可那时候，刘沉香还未出生！你告诉为师，在沉香出生之前，在天庭那三百年，你们究竟在做什么？还想糊弄贫道这个老糊涂不成？！”
灵昭沉默了片刻。石门外透出的光线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，看不清具体神情，只能感觉到一种深沉的、背负了太多秘密的凝重。
良久，她的声音才缓缓传出：“师父，您不是老糊涂，您是我们最敬重的人。”
她承认了。
玉鼎真人心头一沉。
灵昭继续道：“沉香……他的出现，确实是个意外，但也是一个契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