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暖暖,你不要这么侮辱自己,侮辱我们之间的感情好不好?”
他目光凌厉,看着阮暖,企图让她相信。
阮暖却道:“我们之间什么感情?不就床上那点事吗?”
她唇角勾起一抹嗤笑,仰头盯着他,眼里赤裸裸的嘲讽。
“我们还有什么感情?有多深?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?”
“阮暖!”男人低吼一声,仿佛一头发怒的雄狮。
阮暖从未见过他如此,至少未曾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。
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身体。
薄峻夜注意到她轻颤的动作,心里募得一软。
“你如果相信我,就不要多问。我是真的喜欢你,也对我们这段感情极为负责。”
他俯身,略带薄茧的手掌捏住她细嫩的双颊,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。
本以为是蜻蜓点水的一吻。
却是咬住她的唇,牙齿一点点厮磨,如同钝刀子割肉一般的,她无力推拒,泪眼朦胧的,却又澄澈干净的,像是在诱惑他一样。
他的吻一点点加深,虎口牢牢扣住她的下巴。
这个吻,持续了大约五分钟。
分开的时候,阮暖呼吸不畅,大口喘息,嘴唇红肿,秾艳得像涂了层口红。
他漆黑的凤眼里,涌动着疯狂翻卷的风浪,是欲望。
即使像一尾濒死的鱼,身体叫嚣着对他的渴望,她仍旧不忘把头撇开。
嘴硬道:“你走吧,我自己可以。”
薄峻夜被气笑了,这女人真是油盐不进,一置气就想赶他走。
“我不走。”他知道拧巴的人需要一个赶不走的爱人,尤其是现在,阮暖正在钻死牛角尖。
女人这种生物也很奇怪。
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。
唯一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就是,自己在这守着。
明明身体损伤很大,也不舒服到了极点,可是瞌睡虫就是不来找她。
薄峻夜却坐在椅子上,目光落在她身上,像是黏住了一样。
仓皇之下,她紧急闭上眼装睡。
他一直关注着她的输液瓶子,瓶子里的液体每次只要消失,薄峻夜就会准确及时地喊护士,比护工都贴心。
说实话,若是此时此刻的人坐在她床边的人,不是薄峻夜,而是江烬岳,她就算血管鼓包,江烬岳也只会骂她矫情。
她始终闭着眼,也许是以为她睡着了吧?
就算跟护士对话,薄峻夜也是小心翼翼的,声音压得很低,一看就是怕吵醒她。
人非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