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,孰能无情?
除了和艾雅之间,不清不楚的关系,她几乎寻不到他任何错处。
“这次时机不好,你要是想要孩子,等你身体恢复之后,再过段时间,我们就要。”
阮暖听见后,心乱如麻的。
真的有机会吗?
艾雅和他之间,可能是他说的那样吗?
只是她要装睡,就要装到底。
第二天,医生就许她出院了。
还是那句话,要她回家之后静养。昨天夜里,她醒了好几次,醒来发现薄峻夜一直坐在椅子上,动都没动过。
病房里是有沙发的,可他没有选择松软的沙发,而是选择了冰冷的椅子。
若说他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,犯不着这么做。
她提不起精神,薄峻夜就帮她穿衣服,他熟练的手解开她的病号服,眼里毫无杂念的样子,让她脸倏然泛红。
她猛地推开他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
男人低笑附在她耳边,“你确定,你真的可以?”
阮暖瞪他一眼,可水柔柔的眸子毫无震慑力,反倒跟撒娇一样,薄峻夜捏住她的手指,凑在嘴唇轻轻一吻。
“好了,不闹你了。”
“你慢慢穿,我先去趟洗手间。”
然而,树欲静而风不止。
就在阮暖换好衣服,坐在床边笼头发的时候,病房门突然被敲响。
阮暖一怔。
薄峻夜去开的门。
敲门的是郭磊。
以他为首,身后跟着麻醉科室里的几位医生。
阮暖看着这几个人,有种被打扰的冒昧。虽然里面有沈向兰。
郭磊:“阮医生,您没事了吧?”
阮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对郭磊反应,她是感谢他的,可是也是他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。
此刻,她竟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。
“没事了。”薄峻夜身躯高大,单枪匹马,堵住了几个人往里窥视的目光。
这些目光,或友善,或担忧,或好奇。
薄峻夜笑对郭磊说:“昨天的事,谢谢郭医生,麻烦您了。这是给您的谢礼。”
阮暖诧异地看着他从钱包里掏出一本鼓鼓囊囊的红封。
他什么时候准备的?她怎么没注意到?
这红封一看就一万块打底。
郭磊已经知道了薄峻夜的身份,说实话,怎么可能没有所图?但他也没想到,薄峻夜居然这么较真。
一份红封就把他的请求堵死在了嘴里。
他顿了顿,推拒道:“您这样做就见外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