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树与柯老四互看一眼。柯老四捂着嘴耸起肩膀偷笑,这么快就和好了,可见桑丫头有些手段。
车轮又滚滚向前。
颜如玉思忖了一阵才道:“我今日审了闽阳。与你推测无异,就是制出活血药取‘红铅’再制助阳之药,给她那个儿子使用。国公府争夺爵位,必须要先有后。”
儿子?桑落想起在三夫人府上那一截光洁白皙的手臂,三夫人说是子侄,原来就是她儿子。难怪隔着帐子,连面都不让看,是怕传出去了,丢了脸面吧。
“虽然只把了脉,可我已能粗略看出她儿子的病情,要想子嗣着实有些难。若未猜错,此人应是天阉之人,吃什么药都不行。”
颜如玉闻言笑了笑:“三夫人如此认真地炼药,显然不会认这个邪的。”
是啊。谁愿意承认自己孩子是个天阉之人呢?
车子到了漠湖边,小路进不去。柯老四让知树扶着他,飞快地回了丹溪堂,独留下两人在岸边。
桑落坐在车里想了一路,见颜如玉闭着眼,轻轻唤了一声“颜大人”,他仍旧闭着眼,应是睡着了。
桑落准备起身下车,谁料到这一起身,才发现绦带又被颜如玉的手指捏得死死的。
“桑大夫——”颜如玉睁开眼,缓缓直起身来,“刚才想说什么?”
“颜大人可是准备抓三夫人了?”既然都查到了闽阳,自然也查到了养心坊门前的算命摊子其实是个陷阱,多少少女被害,如今还未可知。
颜如玉:“是。”
不但要杀三夫人,整个肃国公府都要连根拔了,才能替广阳城的八千冤魂报仇。
桑落很认真地说道:“刚才我一直在想,颜大人的身子并未受伤,很可能就是药效未退所致。等颜大人抓了三夫人,可以找她再要来那个媚酒,吃上两盏,说不定就——”
感觉到颜如玉刀一般的目光,桑落仍旧很镇定,她觉得自己说的没有问题:“说不定就能恢复如初。”
“桑大夫当真在努力替本使想法子啊......”颜如玉慢悠悠地说道。手指捏着她的绦带,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。
“我自然要竭尽全力。”黑夜之中,她的脸上写满了严肃和认真。
凝视她许久,颜如玉起了逗弄之心,不禁佯作担忧的样子:“吃了那酒,若真恢复了,难道又找桑大夫熬一锅药喝?”
桑落的脸有些热:“自是不能再吃那药了。选别的法子。”
颜如玉还真有些好奇了,倾着身子靠向她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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