皱着眉头,他混沌的脑子里,浮现起一个身影。
旋即嗤笑了一声,隔了好一阵,才虚弱地摇头:“她早死了。”
果然另有其人。
桑落问道:“谁?”
闵阳掀起眼皮看她,断断续续地道:“这个与我的案子毫无关联,终究是个死,再说你又是何身份?我凭什么告诉你?”
桑落道:“太妃已赐我七品女医的身份,对于此等邪祟之药,我自然查得。”
闵阳闻言一惊。
女医?
“你——”他费力的支起身体,想要看清楚眼前的小丫头,不过十六岁,就能当上七品官,还是亘古未有的女医。
她能留意到制药之法,可见她是懂的。
“你究竟是谁?”渐渐地,眼前的人似乎和当年的那个人影重叠在了一起。
很快,他在心里又摇摇头。不一样,长得完全不一样,半点相似之处都没有。
陈年旧事,涌了出来。他突然慌乱起来,最后干脆用力咬向自己的舌头。
可刚咬下去,只觉得后背一阵剧痛。他惨厉地“啊”了一声,满嘴鲜血,红红的牙齿看着十分森然。
桑落收回按在他后背伤口上的手,弯下腰来:“其实咬断舌头也死不了的。因为你趴着,血灌不进喉咙里。我只是让你少一道伤口罢了。”
“不过是个死!”他吐了一口血沫子。
“那倒未必。”一道寒凉刺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是多日不见的颜如玉。他穿着一身水红刺绣的束袖袍子,墨发高拢,面色含霜,目光如刀。
这几日受命去军营查几个副将,太妃还是想要安插信得过的人去。临行前知树报说桑落要了闵阳的卷宗,他没有多想就允了。现在才知道桑落在查制药之法。
他陪着桑落去三夫人庄子查看时,也亲眼看到桑落所说的离心制药法。想不到这背后还能查出更多的事来。
颜如玉一跃而起,掌中的玉蝉再次压在闵阳后背的伤口上,用力挤压着伤口,沉声冷语:“原本准备年前做个了断的,看样子,本使还要留你过年了。”
闵阳只觉得浑身血液在逆流,冲到脑门里,太阳穴胀得似是要裂开一般,两眼冒着金星。整个人如同猎豹掌中的猎物,要死未死,被他翻来覆去地磋磨。
颜如玉看向知树:“知树,你亲自审。”
知树垂首应下,让几个绣使将闵阳从条凳上拖了起来,径直拽向刑房。
颜如玉靠在墙上,朝桑落招招手,示意她去扶他。
桑落正要走过去,一个小绣使“很有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