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一边抽着烟,一边转头问我:“朝阳啊,你仔细琢磨琢磨,这个商恒华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了?商恒华好歹也是国家干部,在园林所、建设局工作,平时看着也挺精明能干的,能和谁结下这么深的仇呢?到底是谁,能让他如此忌惮啊?”
我稍微思索了一下,马上说道:“李叔,商局长这个人我之前也接触过几次,总体感觉他说话办事都挺圆滑的,见人说人话,按道理不应该轻易得罪人吧。我们昨天也调查了,没听说过和谁闹过什么大矛盾。”
“得罪不了什么人?那市里园林所的情况,你到底了解多少?”李叔追问道。
我老实地摇了摇头,说道:“不太清楚。就知道这个园林所平常也就是管管花花草草,搞搞城市绿化,在大家眼里,算不上实权单位吧。”
李叔弹了弹烟灰,继续说道:“你有所不知,园林所马上就要升级改成园林局了,直接升为副县级单位,商恒华原本马上就要被提拔成园林局局长。这本是好事一桩,可在提拔过程中,出了些意外状况,被暂时搁浅了。既然商恒华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,肯定还是想更进一步的。那在干部任用这一块儿,谁能对园林局干部的提拔晋升起到关键作用呢?就是周海英嘛。我要是猜得没错,这里面应该是周海英和邹新民之间有了利益冲突。不然,商恒华都已经有机会往市里发展了,干嘛还非要去蹚临平县这趟浑水呢?”
我一听,满脸惊讶,说道:“周海英,周省长的儿子?不会吧,周省长的儿子怎么会掺和这种事儿,还去举报邹新民呢?这听起来也太离谱了,他犯得着为这点事儿大费周章吗?”
李叔在市里工作,消息灵通,对市里的情况掌握得更加全面,他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我也是听一些内部消息说的,周海英想去东洪当县长,而组织上也在考虑让邹新民到县里任职。我大胆猜测一下,周海英为了阻止邹新民去临平县当县长,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歪招,指使商恒华去举报邹新民。只要举报成功,邹新民的任职就会受到影响,他自己不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,离县长的位置又近了一步嘛。”
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,说道:“您的意思是,周海英想去当县长,竟然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?不太可能吧。他在建委当书记,再加上周省长的关系,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,何必费尽心机去争县长这个位置呢?”
李叔看了我一眼,耐心解释道:“建委的书记,在建设系统有一定的话语权,但和县长这个一方大员比起来,还是有很大差距的。真正能施展拳脚、掌控一方的,还是县长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