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好仃站在玻璃厂的实验车间门口,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杯,杯身印着“劳动最光荣”五个字,已经掉漆了,像是被岁月啃过一口的苹果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推开了门。
车间里机器嗡嗡作响,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技术员正围着一台新引进的玻璃涂层设备,像在围观一个刚从外地来的亲戚。刘好仃走过去,拍了拍设备的外壳,金属的凉意顺着掌心传上来。
“这玩意儿可不便宜。”他笑了一声,“花了我好几顿饭才从财务那儿抠出来的。”
“刘哥,你这话说得,好像是你掏腰包买的似的。”一个技术员打趣。
“我这不是心疼公司嘛。”刘好仃一本正经,“再说了,咱们这回要是真搞出点名堂,我这杯子里的枸杞都能多泡两回。”
众人哄笑起来,气氛轻松了不少。
“来吧,别光围着看。”刘好仃把杯子放在操作台上,“咱们得把它用起来,不能当摆设。”
技术员们点点头,开始调试设备。刘好仃站在一旁,看着他们熟练地操作,心里踏实了些。他知道,技术创新不是靠一个人拍脑袋想出来的,而是一群人一点一点试出来的。
“对了,”他突然想起什么,“高校那边那边联系得怎么样了?”
“联系上了,”阿芳从角落里探出头来,“那边有个材料工程的教授,愿意跟我们合作。”
“好啊,”刘好仃眼睛一亮,“等他们来,我亲自接待。”
“你不会又拿枸杞茶招待人家吧?”阿芳笑着问。
“那得看人家喜不喜欢。”刘好仃耸耸肩,“不行就泡咖啡,实在不行就请吃顿饭。咱们虽不是大厂,但诚意不能少。”
阿芳点头:“那我再联系一下他们的研究团队,看看有没有最新的技术资料。”
“对,资料越多越好。”刘好仃说,“咱们现在是起步阶段,得先把底子打牢。”
他走到设备旁边,手指轻轻划过光滑的金属表面,像是在抚摸一件刚出炉的瓷器。他知道,技术创新这条路不好走,尤其是对他们这种中型玻璃厂来说,每一步都得走得稳。
“刘哥,”一个技术员突然喊他,“这设备的参数有点复杂,得有人专门培训。”
“培训的事我已经安排了。”刘好仃说,“下周开始,咱们轮流上培训课,谁都不能请假。”
“那我得提前调休了。”有人打趣。
“调休可以,但培训不能少。”刘好仃严肃地说,“你们都是技术骨干,要是你们不掌握,别人更掌握不了。”
“明白。”技术员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