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远侯府。
顾廷烨一袭五品红袍,腰挂银鱼袋,身形挺拔,足有将门虎子的英气。
“哎呀!”
小秦大娘子一脸欣慰的走上前去,拉着顾廷烨的手,左看右看,一脸的痛惜:“廷烨,瘦了。”
“母亲。”顾廷烨甚是感动。
在这个侯府,也唯有母亲宠着他。
余下的几位叔伯,没少泼他脏水
乃至于父亲,也是因他战场立功方才改变了些许态度。
唯有母亲,始终如一。
“孩儿镇守边疆,定然为母亲挣得个诰命!”顾廷烨前所未有的认真,出言承诺道。
以往,他没有本事,没有门路。
如今,他成了器。
河州之事,让他给生母挣得了诰命。
他要再立新功,为母亲小秦氏争诰命!
大哥哥一向针对他,他倒是要瞧瞧,大哥哥能不能给他的生母挣个诰命。
“廷烨。”小秦氏泪眼婆娑,眼眶微红:“母亲不要你做什么,只要你日子过得好,比什么都强。”
顾廷烨重重点头。
母子二人,不是亲生,胜似亲生。
“征战辛苦,难得回来一趟。你的院子,我早已命人收拾好,且去休息吧。”小秦氏的体贴,无微不至。
自熙河一带入京,游街、宴饮,根本没来的及休息。
此言一出,顾廷烨的确察觉到了些许困意,恭敬一礼,大步离去。
夕阳映照,小秦氏仁慈的注目着膝下长大的孩子。
慢慢的,笑意微敛,仁慈不复,眼中尽是恨意。
“你说,凭什么顾廷烨就能成器呢?”小秦氏低低呢喃,尽是不解。
贴身丫鬟向妈妈没有搭话。
显然,小秦氏也无需她搭话。
“顾氏三子。”小秦氏眼神波动,悲怆道:“大姐姐生的顾廷煜,脑子聪慧,若非吃了血枯草,从小身子骨不行,怕得是个进士吧?”
“白氏母族为商贾,出身低劣,生了个顾廷烨,纨绔之名传遍汴京。成器的勋贵子弟,认为他是败类,从不交往;文人墨客,本就瞧不上武将出身的人。按理来说,他应该是没了出路才对啊!”
“怎么,就猛地认识了小阁老呢?那可是小阁老啊!”
“姑娘。”
向妈妈就要说些安慰的话,小秦氏罢了罢手,无声流泪:“天意弄人!”
私底下,她没少复盘,最终得出了答案。
顾廷烨要想认识小阁老,唯一的可能就是下淮左为白老太爷送葬期间相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