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较于草药植株的常规大小,这几株几乎大了一倍以上,绝对是上了些年份。
两者相对而坐,宋怀介绍道:“宋某任职淮南,天降水灾,幸而有江公恩德万方,救万民于水火。宋某亦是受了江公恩德,方才护住了乌纱帽。
久闻老大人违和,心中甚是挂怀,此为上党特产党参、以及几株白术、茯苓,虽非奇珍,然性温宜养,滋养脾肾,望老大人食之安寝。”
以赈灾为切入点拉近关系,颇为取巧。
不过,对于陌生的两人来说,已经是非常不错。
估摸着登门七日探望,也是差不多的理由。
江昭端起一茶杯,添上清茶,移了过去:“有心了。”
党参、白术、茯苓。
贵重的不是草药的价值,而是选择草药的用心程度。
故意选择滋养脾肾的药草,起码得了解祖父的病症所在。
就江昭所知,宋怀可是连着七日探望。
除了特意避开他回来的那几天,一日不辍。
药草的价值的一回事,用心程度又是一回事。
“如此,便谢过宋大人好意。”
江昭并未拒绝。
有些时候,示好并不是坏事。
为官治政,宦海沉浮,固然是为了造福万民,可也会有些许私心,造福亲眷。
别人的示好,就是私心的一部分。
侍立的书童上前取过木盒。
“公近日侍疾辛劳,若有驱策,宋某定效犬马之劳。”宋怀并未太多寒暄,直入主题。
两人从未有过交集,唯一的关联或许就是王老太师。
与其文绉绉的,还不如果断表态。
“我与老太师官眷,并不和顺。”江昭缓缓道。
“某是老太师的门生。”宋怀并未迟疑,答道:“所谓知恩图报,这些年对老太师的官眷,不乏关照。”
宋怀并未否认对王老太师官眷的扶助。
这种问题,要让他单独抛开老太师官眷,肯定不可能。
谁也不希望底下人不懂得报恩。
“江公有所不知。”宋怀诚恳解释道:“自老太师病逝以来,门生故吏时常遭受打压。某为官二十余载,几乎是靠着熬资历熬上的三品。”
“江公与盛夫人缔结良缘不久,韩大相公便起复召回,拜礼部尚书之职。彼时,我等便有了唯江公马首是瞻的意思。”
“不过,那时江公仅是六品,我等心中迟疑,便没有立刻归附。”
“其后,江公入五品,外放四品,开疆拓土,神威盖世。我等心中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