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是何意?”江昭问道。
“缄默不言。”赵策英一叹。
有时候,不说话就是一种态度。
“也就是说,太祖一脉上位,太宗一脉心中担忧,便主动奏请,希望太皇太后垂帘听政,延续先帝的政局影响?”江昭了然道。
赵策英默默点头。
“几位内阁大学士呢?”
江昭沉吟道:“垂帘听政一事,必得有辅政重臣支持。要是几位阁老不开口,以宗正寺的影响力,不管再怎么闹腾,太皇太后都不可能垂帘听政。”
垂帘听政,本质上是几方人马的博弈结果。
本来的剧情线上,曹氏手上有玉玺,宰辅重臣位高权重,新帝寂寂无名。
三者,都有所求。
新帝初登基,毫无根基,为免宰辅重臣权势无人制衡,自是希望太后临朝撑腰。
宰辅重臣不认识新帝,君臣没有半点关系,自是希望有人作为缓冲。
曹氏颇具威望,手上有玉玺。
就此,三者意见统一,曹氏垂帘听政。
至于后来曹氏不肯撤帘还政,那又是另一回事。
如今,大不一样。
秘密立储法,宰辅重臣是新帝的托孤大臣,君臣已经有了联系。
反观曹氏,手上都没有玉玺,凭什么垂帘听政?
太宗近支和太皇太后,即便联合在一起,还能翻天?
“六位内阁大学士,都向朕承诺绝不应允太后垂帘听政。”
赵策英一叹,解释道:“几位大学士中,韩大相公为百官之首,主要是维稳朝堂政局,无意插手宫廷争斗。
欧阳修、曾公亮两位大学士,性子颇激,意欲化宫廷争斗为朝堂政斗,朕及时拦住。余下三位阁老,都入宫劝过太皇太后一次,几乎无效。”
江昭抬眉,懂了意思。
既非托孤幼主,那托孤大臣的做法自然也不一样。
文官一途,六位托孤重臣,一定程度上形成了制衡。
其中,欧阳修和曾公亮意欲借机专营投机,凡行事都以向新帝表忠心为主,希望化宫廷争斗为朝堂政斗。
一旦政斗起来,两人坚决站在皇帝一方,就此便是“忠臣”。
不同风格的君王,臣子有不同风格的生存之道。
余下三位阁老,不了解新帝的政治风格,以观望为主,希望通过新帝对太皇太后以及宗正寺的处置,了解新帝为人。
当然,几位阁老肯定达成了一定的默契。
太皇太后注定不可能垂帘听政,新帝地位算是稳固。
“幸好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