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余音,引人心头莫名发慌。
百官齐齐一凛。
小阁老的打法,还是一样猛啊!
就这气势,但凡第一句受不住,就彻底陷入下风了。
宗正寺少卿赵世准面色大变,一下子就红了起来。
他就是常规性上奏而已,怎么偏偏就轮到他跟小阁老对打了呢?
“江尚书,莫要乱扣帽子!”
赵世准强撑着,反驳道:“今江山社稷不稳,太皇太后母仪天下三十载,颇有威望。若让大娘娘垂帘听政,必可安抚人心,稳固山河。”
“还敢狡辩!”
江昭痛斥一声,质询道:“遍观史书,皇帝已然成年尚且垂帘听政者,寥寥几人而已!”
“北魏灵太后,史书评曰:贪权乱政。”
“西晋贾南风,史书评曰:凶妒暴虐。”
“太皇太后母仪天下三十载,贤德之名三十载,怎会效仿古时毒后,强自垂帘听政,自废声名?”
“尔等急着上奏,且置太皇太后于何地?”
“尔等,还敢说不是迫害太皇太后?”
“怎么,敢做不敢认?!”
还是一样的配方,气势高到吓人。
“江尚书言之误也。”
宗正寺卿走出一步,插话道:“而今社稷不安,以惯例论之,请太皇太后垂帘听政,有何不可?”
“休要诡辩!”江昭大手一挥,冷哼道:“先帝驾崩,便有遗嘱留下,托请几位阁老与英国公老将军为托孤大臣。”
“当今之事,在大相公韩章,在六位内阁大学士,在英国公老将军,在满朝文武。”
“何来社稷不安一说?”
“尔等几次三番上奏,定是在挑拨陛下与太皇太后祖孙之谊!”
江昭叱道:“此等奸佞之臣,合该流放!”
“你莫要乱扣帽子!”宗正寺卿面色微变,反诘道:“江尚书这么急着扣帽子,又是为何?”
“江山社稷不稳,本官几次上奏欲请太皇太后垂帘听政。江尚书为何要急着阻拦。岂非坐视江山不稳?”
“休要呈口舌之利。”江昭重重望过去,喝道:“太皇太后说了,无意垂帘听政!尔等上奏相逼,实为大奸大恶之辈!先帝驾崩不足一月,尔等便怅然狂吠,可还记得先帝半分恩情?”
“太皇太后何时说过无意垂帘听政?”赵世准以为是江昭胡编乱造,驳斥了一句。
“本官一入京,就求见了太皇太后。”江昭冷哼一声。
“彼时,陛下注重祖孙之情,便附耳于门。若是无错,起居注应有记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