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“更何况”江昭向着丹陛一礼,恭谨道:“陛下应是有亲耳听闻。”
宗正寺卿面色大变,暗道不好。
丹陛之上,百官注目,赵策英点头,作证道:“此事,做不得假。”
“若有谬误,取来起居注一观便可。”
太宗皇帝兴平八年(983年),曾命令参知政事所记时政必须先呈送皇帝观阅,再送入史馆,起居注亦然。
就此,形成了惯例,打破了“天子不观起居注”的传统。
当然,一般来说,君王还是鲜少观阅起居注。
“陛下所言,自是无可置疑。”
江昭附和了一句,旋即望向宗正寺卿与宗正少卿,斥责道:“太皇太后分明无意垂帘听政,尔等却屡屡上奏,可是欺负太皇太后久居深宫,不关注朝政?”
“这般奸臣,臣以为,合该罢官流放!”说着,江昭向着丹陛又是一礼。
“贬官吧!”赵策英一脸的仁慈,缓缓道:“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。宗正寺卿赵宗旦,贬东头供奉官;宗正少卿赵世准,贬西头供奉官。”
所谓供奉官,为从八品虚职,就是领闲职吃饭而已。
而且,还是京官。
这也就意味着不能出京!
“着兖王之嫡子赵士翊、邕王之嫡子赵士骞,分任宗正寺卿、宗正少卿。”
赵策英继续说道。
宗正寺卿与宗正少卿,往往是颇有威望的宗室。
赵士翊、赵士骞两人好歹也曾入选为五位“备选储君”,其父辈也都是颇有名望的人物。
任职宗正寺卿与宗正少卿,并不算难。
并且,这两人贼有自知之明,性子怂。
赵宗旦、赵世准两人面色苦楚,无声下拜:“臣等,拜谢陛下!”
他俩,被做局了!
新帝和礼部尚书搁那唱双簧呢!
本来,要是扯着太皇太后的大旗,有着太皇太后撑腰,新帝肯定得顾忌影响,不敢乱贬太宗一脉的宗室。
结果,大旗被礼部尚书硬生生扯开了。
几句话,就把太皇太后捧高了起来。
他俩,反而成了挑拨祖孙亲情的人。
这会儿,即便太皇太后亲临,怕也不敢为他二人辩驳求情。
毕竟,江子川一口一句“贤德”。
既是贤德,便不会为奸臣求情。
关键,新的大宗正竟然还是太宗一脉。
此举,着实意味深长。
不足一炷香,争斗就已经结束。
江昭垂手,缓步走进班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