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只极其漂亮的手紧扣着。
暴风侵袭,水波晃荡,谢危如愿得到几声颤音。
就是这副样子,既想弄坏她,又想把心掏出来给她。
对她欲望与执念,非一日两日。
当初得知消息时,她已经仓促嫁给张遮,若早知他们二人会走到今日这般,无论如何都会将她从张遮身边抢过来。
他不是没抢。
若不是那时在马车上她不惜咬舌自尽来保全自己,他早已要了她。
未尝的滋味,今夜尝到,不顾一切地狠狠亲吻,得偿所愿便再也停不下来。
就算,她是为了张遮,也无所谓。
抢回她,放在身边,如他夜夜梦境里的那般,日日与她缠绵,从今往后,她满心满眼都只能是他。
身上本已淡去的吻痕,又被急躁地添上凌虐的新痕,谢危眸底晦暗幽深。
燕临。
真是个疯子。
知他与他阿姐最亲,却不知他病态疯癫至此。
埋首于随着呼吸起伏的柔软,谢危心中涌起一丝杀意。
当瞧见身下的人乌发凌乱,双腮潮红,眼角噙泪,柔弱又坚韧,委屈又愤恨的样子,比起怜惜,他只觉胸腔的火焰烧得更旺。
高大的身躯弓身伏着,大手用力掐住了她的脸,强迫她转过来,与他对视。
修长匀称的手指微微弯曲,紧贴着她软腻白皙的面颊,灼灼的目光仿佛在看猎物般,宣示主权道:
谢危“燕兰。”
谢危“你本就是我的。”
他是她的表兄。
全京城的人都知道,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。
他们不是在金陵初见,他们的姻缘从小便定下了。
半路杀出的张遮,妄图取代他的沈琅,优柔无能的沈玠,还有燕临这个疯子,他们凭什么——
昳丽的面庞之上,清冷易碎中透着一丝不自知的妩媚,决绝倔强地望着他,一字一句极缓道:
燕兰“我是我自己的。”
谢危不怒反笑。
这样的眼神才对。
这样的眼神,让人更想征服。
谢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