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“你不想救张遮了?”
她眸光一软,片刻的分神,换来的是谢危泄愤般的深楔。
燕兰服了软,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,这像是一场没有停歇和尽头的摆布,她无力抵抗。
可在谢危看来,这是在听到求张遮后的屈服。
他不禁想,沈琅、沈玠,是不是也曾这么威胁过她。
错综复杂的情绪在心头蔓延,谢危眼底凶悍。
恨也好,怒也好,都化作一轮又一轮变着法地占有。
…
牢狱中。
燕临累了,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倒在地上的张遮,伤痕累累。
他不会立刻杀他。
他要一点点地看他痛苦折磨而死。
燕临忽然瞥见地上的红绳,目光瞬间一沉。
他记得,这是他们两个人定情的手绳。
阿姐手上的不见了,张遮的还在。
燕临眸色一暗,想来是张遮藏起又不知何时掉落,他再次蹲下身,去抓那条红绳。
张遮也注意到掉落的红绳,瞳孔一缩,即便被折磨得浑身是伤,也颤颤巍巍支起身爬去伸手拿。
张遮抓住手绳,收回手之际,一声尖锐的刺耳铮鸣,寒光乍现。
燕临拔出腰间匕首,挥刀。
殷红的血从张遮的手滴落到地上。
看着珍视的红绳割断,张遮瞪大了眼,进牢狱、受各种刑,他都能心如止水地平静接受。
唯有这一刻,那断裂的手绳就像斩断了他的支撑。
夺妻之恨。
他的心早千疮百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