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摇曳,垂坠的锦帐内,燕兰手上握着一支金簪,簪子浅浅地刺进了谢危的肩膀。
燕兰面色泛白,嘴唇被啃咬得破了皮,纤弱貌美的可怜模样,看见那刺在肩膀的簪子,并没有下狠手。
唇面余温未散,鼻尖依然萦绕着她身上散发的幽香,谢危眉峰皱起,眸色如墨般深沉,握上了燕兰的手,刺深了一寸。
燕兰眼里浮现一抹愕然,不忍地蹙眉,水润的眼波狠狠颤抖着。
燕兰抬眸望着他,谢危咬牙隐忍,面不改色,亦静静地看着她。
燕兰“为何不躲,为何不拦着,你…”
说着说着,神情复杂,喉间艰涩地说不出来话。
温热的鲜血顺着簪子,流淌进掌心,滴落在她的嫁衣上,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。
她这一簪若是刺的胸膛,他怕是也敢这么摁进去。
谢危“我想看,你会不会心疼。”
他不是不知道她拔下了簪子,他只是想看她会不会刺下来。
这一簪子,伤的不在肩膀,而是他的心。
可当他看到燕兰会因为簪子再刺进肩膀而担心紧张,心头的伤痛又慢慢抚平。
燕兰“我不心疼。”
丝毫不在意她冷漠决绝的口吻,谢危握住她的手,将那带血的簪尾拔出,随后渗出的血染红衣袍。
燕兰微颤地握着簪子,纤长白皙的手已是鲜血流淌。
再被谢危握着手,簪尾往他胸口前指,沉声道:
谢危“不心疼,就往这刺。”
一双美目有些气愤地直视着他,当真往后仰了仰,作势要刺向他的胸膛。
谢危依然一动不动,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燕兰,目光始终不曾从她的脸上移开过。
良久,燕兰败下了阵,没有刺下去,放下了手,卷翘浓密的羽睫垂下。
两个人相对无言,谢危因为肩膀那一刺,唇色微白,缓缓开口:
谢危“在你心里,我到底算什么。”
燕兰“居安,我视你为知己,我们就不能回到原来的位置吗?”
燕兰言辞恳切,一双美眸清凌凌,倒映着他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