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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起身,面向宫远徵,神色少有地认真,弯唇讥笑。
角丽谯这天下,我为何争不得?
角丽谯的一句反问,宫远徵被震慑得说不出话。
不是因为她说这话多有气势,而是这话背后的含义太吓人。
为何争不得?那可有太多理由了。
她又不是皇子,如何夺嫡?再退一步,她又不是皇室血脉,如何跟那些王爷争夺皇位?
可谁又规定,只有皇帝的子嗣才能坐上那个位置?只有皇室血脉才能坐上那个位置?
没有这些身份,名不正,言不顺,那便是造反。
她要造反。
怎么能不吓人。
宫远徵你…疯了?
半天,宫远徵才不敢相信地说道。
角丽谯蓦地笑出了声,笑靥明媚,灿若春华。
角丽谯为师怎么样,你不是最清楚了吗?
角丽谯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小疯子,怎么,怕了?
话音落下,角丽谯笑意敛去,毫不留恋地转身,临走前将手中的棋子好似随手一甩,精准地落到棋盘的位子之上。
宫远徵心里一揪,总感觉自己的反应让她失望了,她才会负气离去,他张了张嘴,根本没来得及说话,皱巴巴地一张俊俏的脸。
他怕什么——
造反就造反,他自然是跟着她和哥哥的啊。
宫尚角她赢了。
宫尚角低沉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,宫远徵没听清,低下头问道:
宫远徵什么?
宫尚角没有抬头,眼中藏着灼光,盯着棋盘,方才角丽谯甩出一子,恰好结束了一整局棋。
绝非巧合。
宫尚角勾了勾唇角。